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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的大公】(60-61)作者:zhangquan1z1z1

2024-04-23 13:55:03

【荒淫的大公】(60)

作者:zhangquan1z1z1
2022/11/24发表于:sis
是否首发:是
字数:10,600 字

  60 太子弑母

  睡两个女人容易,可娶两个女人就显得不那么轻松。而赵小天面对的,是同
时娶这么两个身份的女人。

  余家势力不容小觑,虽然比起赵小天的家世略有不及,可在绝大多数的世人
眼中,余伊伊若是嫁给赵小天,也算是门当户对。

  至于水笙,那就更是赵小天有些高攀了。

  大公家的儿子,和亲王家的女儿,自然不用多比较。

  如此大事,赵小天也不敢瞒着,立马找到老周和赵承泽。

  老周依旧淡然,可赵承泽却是挑高了眉头。

  「小天,这种玩笑,开不得!」

  「二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这种玩笑,我肯定知道开不得,可这不是玩笑。」
赵小天一脸苦涩,看得出来,这真的不是玩笑。

  「赵小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娶一个还有几天就要成婚嫁人的郡
主!而且这个郡主已经将天下王室宗亲,全都邀请到了府上!」

  「我……知道。」

  「那你想没想过,悔婚对于整个费家会是如何大的影响,有没有想过,会对
我们家,产生如何大的影响!」

  「我……」赵小天不敢回答,因为关于这一点,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二少爷,你也不要太过严苛,年轻人总会犯错的!何况你当年……」老周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可赵承泽却皱眉回头看了老周一眼,神情复杂。

  「当今之际,是商讨出一个如何应对的办法,若是单纯的怪罪,也不解决问
题!」

  「对对对,先解决麻烦再说!」听见老周这么说,赵小天才松了半口气。

  「老周,你觉得怎么办合适!」赵小天急促的问道。他已经想不到这个问题
的解决办法了,属于病急乱投医了!

  可老周,就似乎是思考过这种问题一样,略微停顿后,便娓娓道来。

  「咱们先去见见亲王……」

  依旧是那个庭院,可距离上次来才过了两天,但赵小天感觉这庭院之中,完
全不同了。不单单景色暗淡了不少,就连鸟鱼虫,似乎也变得了无生机。

  一进门,赵小天一看亲王气色,便大感不对劲!

  「亲王,您这是……」

  「身体微恙,不碍事,你们前来有何事啊?」费亲王心中清楚,但依旧问道。

  请你把要出嫁的女儿改嫁给我!还附带另外一个你女儿的小情人!

  这话,是赵小天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不光光是他脸面薄,更多的还是他
见过的世面不够多。

  赵承泽摆着脸,也不愿主动开口。

  倒是老周,反而像是没事人一样,直抒胸臆道:「亲王殿下。这几日,三少
爷与水笙郡主的相处可谓是十分融洽,而且根据水笙郡主的描述,她似乎对于您
安排的这门亲事不太愿意!若是有可能的话,是否可以暂缓婚事?从长计议呢?」

  老周的话,抛开内容,礼貌极了。

  赵小天都不敢抬头看亲王的表情。

  然而,亲王依旧平静,丝毫没有震怒,道:「哦?莫非小女已有其他心上人?」

  「哈哈,什么叫天作之合,什么叫一见钟情,我想用在郡主和我家三少爷身
上,实在是太合适了!虽然不过短短几日,可这种情缘,乃是万世都修不来的!
希望亲王殿下,再考虑考虑!时间上,还来得及!」

  「婚姻大事,乃是家族之间的事情,并非一人之愿啊!」亲王话里有话的问
完,看向了赵承泽。在亲王眼中,老周这样一个下人说话,无疑是不靠谱的。

  必须得赵承泽点头才是。

  赵承泽虽然不愿,可既然来了,也是做好了答应的准备。点头道:「儿女情
长的事情,我这个做兄长的,又岂能逆了弟弟的心意。若是亲王您同意,我即刻
飞鹰传书告知家父。必定赶得上时间!」

  「哦?如此甚好!承泽,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你单独说说……」

  赵小天同老周出了门,赵小天长长松了一口气。

  老周则是苦笑道:「小少爷,老周在前几日还在劝你,莫要惹下太大的麻烦,
可还是没能拦住……」

  赵小天也自知理亏,嘿嘿一笑。

  「对了,若是真的要成婚,今后相处朝朝暮暮时光不短,不必急于一时快活……

  「是,我一定不乱来!」

  此时,一只银色的飞鹰突然从屋里破窗而出,极速朝着天空中飞远了!

  「这,飞鹰,二哥竟然随身带着?」赵小天想不到赵承泽能够把飞鹰携带在
身上。

  极为好奇的感慨道。

  「二少爷能够在南疆那种凶险之地,打出一番威名,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武
德这方面,二少爷和老爷最为相似了!」

  「老周,我大哥,你知道吗?」

  「你想知道?」老周很是诧异。

  赵小天慎重的点点头。就算是赵小天没有夺嫡的想法,可在这种家族之中,
由不得自己,多了解些,保全自己,总是没错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

  二人回到卧房之中。

  「大少爷的年纪,比二少爷还要长十岁之余。」

  「早年间,大少爷跟二少爷一样,也是奉命驻扎在帝国边境的军营之中,情
况亦是极为凶险。」

  「明知非常凶险,难道就不能换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吗?」赵小天很是纳闷。
好歹也是大公的儿子,真的有必要弄到那么可怕的地方么。

  「少爷,你有所不知。老爷在朝中,地位颇为特殊,统御北疆之地,实在是
略显庞大,与大公身份不符。少爷你也是读过不少史书。可曾见过,一个外姓的
大公,统御如此大的疆域?老爷在北地是什么样子的威望,你也应该知道……简
直是比皇帝还要皇帝!」

  这话可是大逆不道,然而老周丝毫没有半点波澜,可以看出,平日里,他对
于皇帝也没有多少尊重。

  「所以,对于皇室来说,能够容忍一个大公盘踞北地多年,但是一定不想让
他的子子孙孙全都落地生根,如果真的变成那样,恐怕就要变成国中之国了,加
上北地诸族,那整个帝国的安危,将远不是现在这样!」

  赵小天倒吸一口凉气,仔细盘算着其中利害关系。

  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那,那,我和二哥同时进京,岂不是非常有可能,被连锅端了?」

  「哈哈,若是有那种可能,皇室又怎么能容忍大公盘踞北地多年呢?自然是
有他们无法动手的原因!扯远了,继续回到大少爷的事情。」

  「大少爷于东海水上统御兵马,极具统帅才能,短短三年,麾下便已经有三
千水军。」

  看着赵小天疑惑的眼神,老周继续解释道。

  「帝国东部的水军,与其他地方的军队略有不同。因为船只养护损耗的巨大,
以及很多非士兵的船员的消耗问题。帝国水军采用的是常备部队两成,非常备军
八成的模式。」

  「也就是说,其余八成的水军,一年参与训练并不多,更多的还是以出海打
捞为主。而大少爷就是负责一股闲置水军的都统!」

  「然而,意外发生在第三年。那年适逢海盗肆虐,数万人遭灾!水军虽然正
面作战能够碾压海盗,可海盗极为灵活,根本不与我大军正面对决,而是对沿海
百姓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在大少爷的统帅下,那股闲散渔民迅速拉起旗帜,一边壮大人数,一边朝
着海盗反击。短短三个月,击毙海盗万余人。麾下更是庞大到了三万多人。」

  「嘶!那岂不是……」

  「没错,皇室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将在外势力太过于庞大……因此便派
人分散大少爷的权柄。」

  「可那些平日里混混度日的废物,哪里是大少爷的对手,不消十多天,便将
他们全都收拾了个干脆。水师提督都有些管辖不住大少爷的时候,大少爷做了一
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事!」

  「大少爷觉得,海盗之所以时常来劫掠,就是因为他们地方穷匮,若是解决
了他们劫掠的根源,那便可以永葆海岸无忧。」

  「于是,大少爷统帅一万余人的精锐,竟然出海远航,朝着海盗的老巢杀了
过去。须知道,海外的倭、夷等地,也有百万民众……一旦孤军深入,那简直是
无限危险!」

  「可为了海边的安危,甚至大少爷连大公的支援都没有等,很快就驶入了深
海!」

  「后来呢!」听着如此英雄事迹,赵小天大气都不敢喘,着急的问道。

  「后来自然是寻觅到了倭国的本岛,与倭寇展开一战,历时数月后,几乎将
倭寇打服。再后来。大少爷做了一件特别犯忌的事情。」

  「该不会是,自立门户,留在那边了吧……」

  「谁说不是呢,一个都统,没有任何人的命令,直接占领了一个周围小国。
虽然没有立国封王,可实际上就是那里最高的统治者!」

  「这……」赵小天想到自己的这位兄长,可能是猛人,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
到,兄长竟然是那么凶悍!

  「再后来呢?」

  「再后来,朝中就当做无事发生一样,将相关的消息全都压住了。」

  「而沿海的民间,则流传着一种谣言,说是大少爷与倭国一战之后,被海啸
卷走……不过再也没有什么海盗,也是真的。」

  「那,我大哥,在那边还好吗?」

  「过的肯定是很好的,但具体情况,我也好几年没有消息了,也许大公知道
一些……」

  赵小天表面上点点头,可心中却幻想起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若是跟余伊伊水笙婚事不顺利,北去的路被堵死,那朝着东边海上,也未
尝不是一条生路,到了那边,有我大哥照应,恐怕也是衣食无忧,齐人之福……」

  就在赵小天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一开。

  赵承泽已然是回来了。

  「二哥,怎么样!」赵承泽瞪大眼睛,发狠道:「怎么样?你还有脸问?」

  赵小天心中忐忑,等着赵承泽的下文。

  「准备结婚!」

  得到二哥准确答复的赵小天,悬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而在另外一边,水笙这边也得到了费亲王的准信。

  结婚的两边家人都商量妥当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已经邀请来了的一众宾客,应该怎么办!

  「那……」

  这件事情虽然是赵小天先答应下来的,但是回头想了想眼前这么多麻烦的事
情,还是一脸愁容。

  「换个驸马而已,有什么难的。」

  赵承泽说的平静,似乎捏死那个素未谋面的准新郎,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容易。

  「这……」

  「他若是想体面,就让他体面,他若是不想体面,我就帮他体面!」

  赵承泽拳头轻轻捏住,武力要挟之势,已经板上钉钉。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准备当新郎!」

  这边是赵家的实力,这边是大公能够给予的安全感。

  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了赵小天想象力的极限。

  直到裁缝上门,赵小天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说好这两家皇亲国戚联姻,是大忌,是很难商量的大事。可为什么突然之间
就成了?

  「公子,您穿着这衣裳,觉得的可还舒服?若是觉得有些紧,小的再给您弄
松快些……须知道,这成亲时候的繁琐礼节多的很,若是穿的衣服太紧,到时候
可就幸苦了……」

  赵小天心不在焉的答应着。

  可这做衣裳的裁缝,却是个人精,心思极为敏锐,一下看穿了赵小天心里复
杂的情形。

  「公子,您这个年纪,成家的确是有点早了……若是小的猜测的不错,那新
娘子,应当是比您略微年长一些吧?」

  「若非两小无猜,只怕日后您过日子的时候,还得多加些心思。」

  「女人无非就是两种心思,就跟钓鱼一样,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得张弛
有度。就跟咱们这做衣裳一样,太紧了,崩的难受,太送了,又显得失礼!」

  赵小天眉头一拧,示意裁缝话多了。裁缝立马闭口不言。

  可赵小天闭上眼睛,仔细回味这几句话,对于如何处理余伊伊和水笙的关系,
又多了些想法。

  很快,到了大婚前夜。

  赵小天自然是睡不着的,在屋子里翻来复起的渡步。

  此时,院外有声音响起。

  「谁?」

  「我!」

  来人正是赵承泽,手中提着一个包裹。

  「二哥这么晚来,有事?」

  「送你个东西,让你安心。」

  赵小天拆开丢在桌上的包裹,赫然大惊。「这是,这是谁的人头?」

  「之前那个驸马!」

  赵承泽依旧是杀伐果断,为了避免种种尴尬,直接用上了最为简单粗暴的手
段。

  这位准驸马,虽然准备了很多,也承载了很多人的希望,可就这么离开了人
世间。

  赵小天有些不忍,转头低声道:「把他关起来便是,直接杀头,未免有些……」

  「妇人之仁,若是此人闹出来,有损我家颜面,那时候,他便是死十次,也
无济于事!」赵承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呼!」赵小天还是有些怅然,可赵承泽已经转身离开。

  赵小天还在想,这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同为新人的水笙,同样紧张的睡不着觉。她所考虑的事情,可就太多了,但
她比赵小天还要心烦的是,赵小天的事情,背后有人撑腰,可她水笙,那是真真
正正的弱女子。

  家族势力,不给她使绊子就不错了,撑腰那是不可能的。

  老父亲更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现在她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传说之
中的星河大公!

  「郡主,早些休息吧,明天天不亮就得去太庙了呢!」

  很快,夜色过去。

  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开始泛起亮光。

  赵小天已然是盛装呈现,一声亮红色为主调,上面绣着暗黑色细纹的劲装,
将赵小天凸显的更加俊朗。

  在一众下人的前呼后拥之下,赵小天走出了亲王府。

  而众多的宾客,尤其是沾着皇亲国戚的那些人,早已经等在门外。

  拜太庙,乃是皇家礼仪之中,跟普通人家最为不同的一点。

  这太庙,不管你是沾着一点亲还是沾着很大的亲,都是一视同仁,即便是皇
帝也不得例外。

  「送!太庙!祭祖!」

  随着下人的一声扯着嗓子的尖叫。

  赵小天上了马,可当众人看清楚马上的人,根本不是先前所说的那个驸马,
而是赵小天时!

  那些亲朋宾客中间,直接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

  「驸马怎么换人了?」

  「就是,这个家伙,是西北那家的,怎么能去郡主……」

  一时间,各种话语,层出不穷。

  赵小天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直接无视,策马前行。

  另外一边,水笙的轿子,倒没什么问题。

  二人虽然都去太庙了。

  然而留在亲王府的各种宾客,却炸锅了。纷纷想要找亲王讨要个说法,但亲
王直接谢客,安排管家,说晚点会有一个解释。

  而深宫皇庭之中,也早早得到了消息。

  「陛下,这事情可得小心谨慎的处理,不容有失啊!」

  一位头发花白的内侍出声建议,从这位老者的神态上看得出,他也很紧张。

  「孤王自然知道!」

  皇帝也是眉头紧锁,十分为难的模样。

  这事情,当真不好处理!

  这内侍显然知道皇帝畏惧北方的情况,可还是不放心道:「虽然说皇家的面
子珍贵,但是再珍贵的东西,也是有价的。况且,面子这种东西,今后有机会,
还能挣回来……若是有些东西失去了,那可就实在是没办法了!」

  「孤知道,孤知道!你不要再絮絮叨叨了!传皇后和太子来!快去!」

  内侍轻叹一口气,也不敢犹豫。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手拿起笔,想要写字,可犹豫了几下,还是没能落笔,
只是略带怨气的将笔丢在了桌上。

  不多时,皇后容氏急匆匆的赶来。

  「陛下,路上我听说了,这事情,可一定不能大意!虽然他从来不说什么话,
可安排两个儿子过来,难保他是怎么想的!」

  容氏当皇后多年,说话自然少了几分避讳,多了几分大胆。

  「知道,孤怎么能不知道呢?可问题是,这个度在哪里,如何处置!」皇帝
也有些恼怒,都是让自己小心处理的,他难道不知道这事情得小心吗?

  可怎么才算是小心?怎么才能处理的恰到好处!这才是问题!

  皇后容氏也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之后,才缓缓道。

  「陛下,依照臣妾的考量。他能在北方安稳那么多年,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那就说明,他不应该是用两个儿子过来强势挑衅。」

  「换句话说,就算是他,也没那么大把握将两个儿子送到帝都来,确保他们
能够全身而退吧。」

  皇帝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如此说来,他的想法可能只有两种,其一,便是示威,也许是告诉我们,
他的孩子长大了,也该有所封地或者有所官爵嘉奖之类的……在告诉我们的同时,
也算是告诉天下人,毕竟他的两个孩子不可能一直跟他呆在北地。」

  「有理。」

  「至于第二种想法,根据我对他的观察了解,很有可能这件事情,并不在他
的掌控之中。」

  「嗯?什么意思?」皇帝一下有些激动。

  容氏娓娓道来。

  「如果说,费亲王和他真的早有意向要联姻,那大可开诚布公的说,就算是
有天大的事情,咱们也必然是鼎力支持。」

  「那,按照容儿的意思是?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容氏点点头,眼神透露出意思睿智,分析道:「如果说他真的有意想要奚落
我们皇家的面子,那他有太多机会,完全不需要凑这个事情。」

  说到奚落,皇帝皇后对视一眼,面色一苦。

  在他面前,就算是皇帝皇后,也不过是两个唯唯诺诺的奴才而已,皇家在他
面前,哪有半点面子可言。

  在他面前,皇后甚至都不如大公府上的一个丫鬟有面子。

  「所以,我怀疑,可能是费亲王病急乱投医,直接找到了那两个家伙,稀奇
古怪的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来。陛下可派一心腹,去当面问问……想来他的两个儿
子,也绝对不是不计后果的蠢人。」

  经过容氏这么一分析,皇帝总算是缓解了焦虑,而且如果真的是皇后所说的
这种情况,那处理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就在此时,太子池陶到了。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暂时没你的事情了,你陪你母后聊聊天,等会一起用膳。」

  皇帝急匆匆的出去安排,留下二人。

  「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的?」太子池陶已经大概知道这事情,
毕竟贵为太子,若是说亲王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就太愚蠢了。

  可他却明知故问,因为在皇帝面前,太子最好还是得克制一切可能翻上的东
西,比如忠诚的手下和强大的情报网。

  「没什么,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才好。」

  太子池陶脸色微变,却还是一副爱国忠君的面孔。

  「若是家国有事,我岂能坐视不理?」

  「就是费亲王嫁女儿的事情,我跟你父王在商量送点什么东西去,既能不折
我们皇家的面子,又不会太铺张浪费。」

  「一个郡主嫁人,我们皇家送些东西,已经是恩赐,难道还送什么价值连城
的宝物不成?」

  「此时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说了,等会陪你父皇用膳吧。」容氏并不
想解释太多,结束了话题之后,悠然坐在一边的床榻上。

  从太子池陶的角度看去,皇后胸口裸露出三分之一的雪白如阳光一样耀眼。

  此时正是早晨,阳气正旺的时候,心中憋着火加上此时的目睹春光,池陶竟
然暗自硬了起来。

  心中瞬间一个念头浮上来,告诫道:「池陶,那是皇后,你怎么能起那种歪
心思!」

  可这个念头还没有结束,另外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

  「皇后?一个婊子罢了!能够被一个北方的乡巴佬随便玩弄,甚至两个勾栏
里的窑姐都不如!这样的人,怎么能被尊为皇后!」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那时候池陶目睹皇后容氏被大公玩弄的画面,便浮现在
眼前。

  尤其是那钢枪刺入后门,却还要让她自己舔弄干净,那种毕恭毕敬的奴才样,
实在是让他池陶毕生难忘。

  「难道,那个北方乡巴佬弄的,我堂堂太子,弄不得?」

  心中想到这里,池陶的胆子如同胯下一样,开始膨胀,而眼神也更加的狂妄
了,甚至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

  可皇后容氏,根本没在意到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再干什么!

  她满脑子都在想,亲王府的事情。

  「母后,你们叫儿臣来,绝对不是就为吃一顿饭吧!」

  「别乱问。该告诉你的,会告诉你的!」容氏瞥了一眼,还是拒绝回答这个
问题。

  不多时,皇帝回来,二人立马恭恭敬敬的站起。

  「用膳吧!」皇帝嘴角带着笑,显然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怎么样?」

  「办妥了,安排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人去!」

  皇帝皇后二人若有所思的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那就好,用膳!」

  二人就像完全无视了太子一样,可偏偏太子池陶知道事情的起因,却不知道
结果。这无疑是让池陶最为气恼的,可气恼也没有用,他虽然贵为太子,可面前
这二人,却是比他还尊贵的。

  此三人的膳食,乃是全天候着的,不等多时,一道道制作精美,味道可口香
甜的美食便呈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吃了没多久,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帝面色一变,问道:「老祖宗说十万火急?你没听错吧?」

  「陛下,千真万确!」

  太监跪地,连忙表示自己所言不假。

  皇帝色变,筷子一丢,立马跟着太监离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留下的皇后和太子,有些懵。

  「母后,老祖宗不是闭关数年,不问外事吗,为何突然……」

  「不知,不该问的少问,做好你分内事。若是整天弄些有的没的,我到时候
可是会跟你父皇如实禀报,到时候,有你好看的!」皇后依旧是语气严厉的训斥。

  太子表面讪笑,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可内心中,却对于这个一直对自己指手
画脚的皇后,很是不满。

  皇后并非太子的生母,少了那种天然的亲近,相处之余,有所不和也算正常。

  就这样,二人吃了一会,皇后心事繁杂,也没有什么胃口,搁下筷子,便走
到一边的榻上,依着靠背,幽幽道:「你吃完没事,就先去把,你父皇一时半会
也不会回来!」

  太子依旧有些不甘心,按理说,亲王府那么大的事情,如果要严肃的处理,
那必然是大动干戈,在整个世人面前长脸不少。

  这种扬名立万的好事,正应该交给他这个太子来做,将来继承王位的时候,
才有足够的资本。

  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已经交给了其他人。甚至他这个太子连知情权都没有,
这让太子池陶的内心之中,感觉到了危机。

  思来想去,太子决定探一探皇后的口风。心中一咬牙,发狠道:「母后,儿
臣最近还有一件事情,一直压在心头。」

  「嗯?何事?」

  「近日来,儿臣时常觉得,儿臣能力平平,心术勇武,都不过是一般人,将
来若是继承大统,恐怕有心无力!母后是否能给父皇建议几句,以父皇之壮年,
再立太子,也完全来得及……」

  太子乃是储君,轻易换储君,可是国家之大事。

  听到此,皇后急忙睁开眼,看着态度陈恳的太子,眉头皱起。

  「你怎会有如此胸无大志的想法!」

  「母后,不是儿臣胸无大志,实在是儿臣觉得有力使不出。我乃是国之储君,
可费亲王这种以下犯上,谋反的举动,您和父皇连告诉我的想法都没有。儿臣觉
得, 您和父皇,早已经不把我当成太子。既然如此,那我不如早些解脱,省的劳
苦劳心,最后还落个凄惨下场。」

  「混账!」皇后将茶台上的茶碗瞬间丢在了地下,气的胸脯一起一伏,胸口
的白肉,也是露出不少。

  而皇后出言责骂后,太子不但不收敛,反而继续道:「从三年前,我就觉得,
我没有那个储君的命。」

  「不管是父皇还是您,对儿臣责骂永远多过褒奖,若是儿臣做的不好,没有
做太子的资格,换了便是。儿臣当个清闲的王爷,倒也相安无事!」

  「你……你……」

  皇后气急。没想到太子池陶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您也年轻,丝毫没有老态,若是父皇对您辛勤耕种,也许不出一年,便有
新皇子呱呱坠地,到时候岂不是正和您心意?」

  皇后已经进攻十几年,可并未有一子半女,显然是生育能力有问题,而太子
却明知如此,故意戳皇后的伤心处。

  「你给我滚出去!你今日所言,我必如实告诉你的父皇!我看你这个太子是
真的不想当了!」

  皇后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而太子池陶却是讪笑一声,朝着榻走了过来。

  「母后,您如此年轻美貌,却一直生不出孩子,莫非是父皇老迈,不行了?」

  「我池陶也是池家的血脉,要不,我帮帮您?」

  池陶说完,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搂住了坐在床榻上的皇后。

  「你干什么!」

  皇后大惊,有些花容失色,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池陶竟然敢做这种事情。

  池陶也不回答,只是用双手在皇后容氏的身上撕扯着。

  皇后所穿华服本就不多,哪里经得住池陶的撕扯。

  没几下,华服便散落一地,皇后的一对巨乳,更是暴露在池陶的面前。

  「你要是弄的人尽皆知,那大家一起人头落地。」

  池陶要挟一句后,直接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再度扑了上去。

  上次,亲眼目睹了容氏如何伺候大公之后,他心中那团火焰,从未消失过。

  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压制下去,可越是压制,下次烧的就更加的炙热。

  而今,终于全面爆发。

  皇后自然不愿服从,可在身体上,又怎么抵抗的过池陶。

  很快,皇后便被池陶压在身下。

  「贱女人,你伺候那个家伙的时候,可不是你现在这幅样子!一脸圣洁,你
装什么呢?」

  池陶一手死死的抓住皇后的一颗白兔,手指用力,恶狠狠的说道。

  「这么好的一对奶子,将来喂孩子,一定不错!」

  「既然我父皇种不出,那我一定要替父皇尽职尽责。让你好好体验当女人的
快乐!」

  说罢,池陶终于扯掉了皇后腿间,最后的那一块遮羞布。

  而安耐不住欲火的池陶,也就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提抢刺入。

  虽然说在如此被迫的环境下,皇后根本没有动情,然而她下面早已经被大公
撑开,又不是紧致的少妇,结合池陶的家伙并不算大。

  一来二去的,进出倒也轻松。

  两行清泪,顺着皇后的眼角滑落。

  可眼泪却只能够更加刺激兽性大发的池陶。

  「婊子,怎么不浪叫了,你在北地的时候,我记得你叫的很骚,很浪啊!叫
啊!」

  池陶说话都是低吼,如同发疯了的野兽一样。

  容氏知道无法抵抗,也知道皇帝此去必然不是短时间就能回来的,已经绝望,
面对一切,只是默默承受。

  池陶虽然在操一个熟妇人,可却跟摆弄一具没有反应的尸体一样。

  但这丝毫不影响池陶的兽性。

  为了让身下的女人有所反应,池陶一口咬住了那白玉兔上面的葡萄。

  「母后,我没有吃过你的奶,一直是相当的遗憾,而今,终于是如愿以偿了。」

  一边咬,一边吸弄,让皇后容氏更是眼泪直流。

  在皇帝的榻上操弄皇后,这样疯狂的事情,对于池陶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刺
激。

  虽然下面的爽快有限,可是心中的那股欲望,却是很快的就发泄了出去。

  「啊!干死你!」

  「你个臭婊子,你不叫是吧,我以后要天天操你,直到操出一个儿子来!我
当不了皇帝,我要让我的儿子来当皇帝!」

  「你生出来的,总归你不会不喜欢吧!啊!」

  太子池陶已经癫狂,在狠狠的挺动了几下腰肢之后,终于一泄如注。

  将那些东西,完完全全的灌入了皇后的身体深处。

  事后,太子回过神,想到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明显有些慌了,喘着粗气,
要挟道:「这事情说出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知道该怎么做。」

  可容氏却冷笑一声,满是不屑道:「连个合格的男人你都配不上,真的是废
物!」说着话,容氏从身下一摸,看着手指上发黄稀薄的液体,厌恶至极的甩在
了地上。

  这可一下激怒了池陶。

  男人的某些尊严,往往是脆弱而敏感的。

  池陶之前的女人,哪个不是说他又大又强,就算是他时间不快,那些女人也
从不敢说实话。

  可而今,这种无情的实话,却真真切切的抽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个贱货,你说什么?」

  「不想怀上我的种是吧?下面的嘴不肯吃,我让你上面的嘴吃!」

  说话间,池陶一把冲上前去,用手指在胯下扣弄出后,塞进了皇后容氏的嘴
里。

  「吃,给我咽下去!」

  虽然是一番胁迫,可皇后依旧冷笑着,待池陶把手抽出来之后,一脸嫌弃的
吐了出去。

  「你跟你的废物爹,真没什么区别,你爹好的一点是,起码知道尊重女人。
你们父子两,跟那位闭起来,真是连人家一根毛都比不上!」容氏冷冷的讥讽道。

  池陶一听这话,胸膛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上去就掐住皇后的脖子。

  瞬间皇后的脖子上就出现了几道青痕,脸色也开始发红发紫。

  就在此时,皇后一脚踢在了池陶的胯下,池陶一吃痛,瞬间捂住胯下,而脑
子也冷静了下来,要是现在掐死了皇后,那可真的是死定了!

  「烂货,从今往后,只要有机会,我就来操你,我不信操不烂你!」堂堂太
子,竟然说出如此粗话。

  可没有了死亡威胁的皇后容氏,依旧不屑的蔑笑道:「你就是操我一千会,
也比不上他弄我一回。」

  「说实话,我舔他的脚趾,都能动情流水,而你和你那个废物爹,这辈子也
别想让我叫一声。」

  池陶还想上前暴虐,可这次容氏却挺起胸膛迎了上去。

  「来,再弄点伤,看你到时候解释的清楚不。而且,如果事情真的败露,我
安排人去告诉那两位公子,我愿意去北地伺候侍奉,我未必会死,而你一定会死!
你敢赌吗?」

  后面这话,显然是皇后虚构的,且不说大公根本瞧不上这种女奴,即便大公
不介意,赵小天和赵承泽也不敢答应这种事情。

  但,池陶明显被吓唬住了。可依旧装腔作势道:「少拿他吓唬我,你收拾收
拾,我先走了!还有,晚上给我留门!今晚就来收拾你!」

  池陶迅速整理自己的衣衫,很快的离开了。

  而皇后一扫自己被粗暴袭击后的身体,却是露出一丝渴望的笑容。

  「达达,我何时才能再伺候您一回啊!」

  很快,皇后眼神迷离,脑海之中,全都是跟大公在一起的画面,她的手也伸
向了胯下。

  脑海中响起了大公的声音,她很快的就来了感觉,胯下涓涓细流涌动。

  虽然只是手指在欢乐豆上的简单波动,她就已经动情不已,呼吸急促之间,
很快的冲上了云端。

  舒服之后,睿智的眼神重新回到皇后的眼里,收拾好之后,也离开了。

  而远在皇宫另外一头的秘密宫殿中,皇帝跪在一尊佛像面前,如同犯错了的
小孩子一样,战战兢兢,一点大气不敢喘。

  61

  昏昏暗暗的灯光之下,气氛压抑极了。

  这个地方的存在,乃是皇室的辛秘,即便是太子,也不过是隐约知道这里住着一个长辈,可具体是什么人,住在这里干什么,池陶一概不知。

  “小六子,你打算怎么操办。”

  庄严沙哑的声音,从佛像上传来,一时间竟然让人分不清楚是佛像开了口,还是有人在佛像里头出声。

  “我已经安排了一位有名分的公主送去厚礼。”

  “公主?什么身份?”

  “她是我叔叔的女儿,嫁给了翰林院的重臣之子。为人机敏,定能够处理好此事。”

  皇帝说完,狭小的密室之中,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呼吸都不敢用力的皇帝,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半晌。

  “那,他有没有可能到帝都?”

  原本威严肃穆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人味。

  “他?自当没有,若是他到了,恐怕那事情,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

  皇帝笃定的说着,额头上的汗水,不自觉的往下低落着,可他丝毫不敢有所动作。

  “一定要处置好,不然!”

  佛头突然冒出一道金光,照在了皇帝的胸口之上。

  皇帝胸口的衣衫瞬间被点燃,那金光透过衣衫,在皇帝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明晃晃的灼伤。

  皇帝痛苦难耐,捂住胸口翻滚在地。

  “老祖,孩儿一定办好!”

  金光一闪而逝,一切宛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佛头回归了普通,密室之中的压抑,也消失一空。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如释重负。

  此时的皇帝,根本不知道,自己相濡以沫相敬如宾,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皇后,竟然被太子池陶给强上了。

  不多时,怀鹤公主来到了皇宫内苑。

  怀鹤公主乃是皇帝的堂妹,四十岁的年纪,保养的却如同一个刚刚嫁人的少妇一般。尤其是一双明眸,更是清澈见底,楚楚动人。有种少女脸上的别样清纯。

  “见过皇兄!”

  “免礼免礼。有一件要紧的事情,你得马上去办!”

  皇帝着急的交代了用意。

  怀鹤公主却睁大了眼睛。

  “这事情,老祖也同意了?”

  “正是老祖安排的!不要多问了,速去珍宝殿中选些贵重的礼品,务必及时送去。”

  “是!怀鹤遵命!”

  怀鹤行礼,正欲退下。

  皇帝突然神色一怔,然后气势一软,萎靡道:“若是必要时候,鹤儿你也需委屈自己。”

  怀鹤一听,声音微微颤抖。

  “皇兄此话的意思是,怀鹤,也是那厚礼之一?”

  皇帝微闭双眼,只是点点头,不敢回答。他贵为一国之君,本应该是天下最有权力的男人,最能够保护自己家人的男人。

  可无论是送容氏到大公的胯下,还是此时将怀鹤也当成厚礼送人。实在是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愧疚。

此时的他,根本无颜面对自己的妹妹。

  怀鹤深吸一口气,也是点点头,再无言语,转身匆匆离开。

  另外一边,赵小天已经随着一众仆人,来到了位于城东三十里的太庙。

  太庙修建的恢宏磅礴,不说旁的,就是那一百零八道一尺高三尺长的阶梯,就足以让普通人望而生畏。

  “驸马爷,按照礼节,您得一步一叩首的上去!”

  一边的礼官,小声的告诉赵小天。

  赵小天一听见这个,抬头一看这些个台阶,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这要一个头一个头的磕上去?”

  “正是!”

  “我不磕!大丈夫跪天地父母,这,我不跪!”

  赵小天脑袋一拧,一跃跳下马,便直接朝太庙上走去。

  这可吓坏了围观的众人。

  太庙,乃是供奉历代皇亲国戚的地方,地位崇高,就算是皇帝亲临,也要跪拜。

  可赵小天,一个区区外姓亲王的女婿,一个大公的儿子,竟敢如此嚣张,目无尊法。

  简直是大逆不道!

  登时,便有一个白胡子老头跳脚骂道:“混账!太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如此无礼?”

  赵小天连头都没有回,径直朝着太庙上面走了去。

  那白胡子老头,继续叫嚷,可他也只能叫嚷两句,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太庙这种地方,他根本不配上哪怕一节台阶。

  转眼间,赵小天已经登上了太庙的门,顺着阶梯往下看,众人一览无遗。

  这种登高俯视众人的感觉,让赵小天似乎体会到了一丝丝万人之上的感觉。

  “原来皇帝就是这种感觉!”

  忽然间,赵小天脑子里冒出了在扶桑的大哥。

  “相比,大哥在那边的地方,比这皇帝都要崇高吧!”

  随后赵小天也没有多想,转身踏入了太庙之中。

  太庙虽然崇高,可里面并没有太多的奢华装饰,肃穆的大殿里,供奉着各种皇亲国戚。顺着牌位,一个个看过去,赵小天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在第二层,也就是比起开国皇帝第一层的地方,有一个空的牌位。

  不仅仅上面没有任何的字迹,就连牌位的颜色,也与其他的略有不同。

  一时好奇的赵小天,有点冲动想要把那个牌位给取下来看一看。

  但那牌位距离地面足有一丈高,况且周围都是其他牌位,万一弄倒了其他的,岂不是很麻烦?

  赵小天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娶了你们家的闺女,也算是沾点亲戚了!你们好好歇着!保佑你们闺女来年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赵小天根本没有按照礼官提前嘱咐他的那些规矩行礼,而是简单的点了几根香,稍微鞠躬,便算是结束了。

  很快,赵小天就走出了太庙,一步步的走了下来。

  整个过程,不过半刻,须知礼节一套完整的流程下来,无论如何也得半个时辰。

  虽然不保证每个驸马都做足了礼节,可起码之前的无数驸马,都把时间待足够了。

  赵小天竟然连时间都不愿意敷衍一下!

  实在是太狂了!

  可赵小天,却丝毫不以为意。

  “回!”

  赵小天一跃跨上马,直接原路返回。

  如此张狂的态度,直接让一些恪守规矩的老古板们炸锅了。

  瞬间,就有好几个老头在那叫骂。

  可赵小天一概无视!

  他们见到赵小天无视之后,便把火力转移到了费亲王及随行的那些亲王府的下人们。

  那个礼官更是被吓了个半死,踉踉跄跄的跟着赵小天的马,整个人仿佛是丢了魂一样。

  可赵小天如此狂,水笙却根本不敢有半点张狂。

  按照既定的时间到了太庙后,水笙可谓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一步一叩的慢慢上去,然后行礼……

  这一番折腾之后,众人纷纷回到了亲王府。

  虽然是大婚之喜时。

  可整个亲王府里的气氛,却是相当的凝重。

  一众宾客,很少有笑模样的,更是有些宾客担心牵连到自己,直接装病避开了宴会。

  亲王也在屋里渡步,一脸紧张。截止目前,一切顺利,可越是顺利,即将会发生的事情,可能就越是麻烦。

  “亲王,无需多虑,事已至此,静观其变就好。”老周在一边轻笑着劝慰道。

  可亲王如何能够安静的下来,不光光是自己,包括女儿在内的亲王府上下百十口人的性命,接下来可就全都悬在刀架上了。

  按照规矩,四面八方的宾客,需将所准备的礼物,交给亲王府的人,再由亲王府的人叫唱出来。

  本来,堂堂亲王嫁女儿,此时的叫唱声,应该到天黑也停不下来。

  可此时,却安静的可怕。

  因为礼物人人都准备了,可却没有人敢上去送。

  毕竟,大公之子和亲王之女成婚,那是犯忌讳的。

  万一到时候被打上了谋反的罪名,那现在送礼上去,很有可能被牵连。谋反的罪名牵连,可没有小事。

  就在此时。

  怀鹤公主到了。

  不仅仅是怀鹤公主一个,还有她的驸马,整整齐齐的出现在了亲王府的门口。

  “怀鹤公主到!”

  负责叫唱的人终于开口了。

  “送礼有!千山湖玉翡翠……百年乌木……莲峰雪山膏……”

  各个都是名贵的礼物,甚至有些东西,乃是皇家的专属。

  下人们一个个的小心翼翼的搬运着这些从皇家内廷运来的礼物。

  足有一百样天地珍品。

  怀鹤到场,费亲王自然不能继续躲在屋里,马上出门迎接。

  “恭喜皇叔,贺喜皇叔啊!”怀鹤公主满脸笑容,丝毫看不出一点不悦。

  “怀鹤你嫁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年轻!晨谦也是仪表堂堂丝毫不减风采!快请进!”

  怀鹤的到来,可谓是释放了一个极其明了的信号。

  那便是皇家起码在明面上,是祝福婚礼的!

  随即,按照地位的尊卑,身份的长幼,众人纷纷将贺礼拿出。

  皇家婚礼,不同于普通婚礼。至于这郡主纳驸马爷,就更是大有不同。

  与婚礼最大的不同便是,婚礼全程,都在亲王府上,且驸马的家里亲戚,都不在邀请之内。

  简单的说,驸马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工具。

  一切,以郡主为主!

  “天道吉日!”

  “婚宴礼至!”

  “男才女貌!”

  ……

  一声嘹亮的叫唱之中,赵小天牵着水笙,出现在了礼堂之中。

  礼堂内,那可都是很有身份的贵宾,起步也得是三品的大员。

  “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赵小天和水笙,纷纷跪下行礼。

  “二拜吾皇!”

  叩拜皇帝,乃是皇亲国戚成婚时必要的一步,在高堂之前,在天地之后,也彰显了皇帝的地位。

  拜既是尊重,同时也代表了所拜之人对于婚姻的祝福。

  可就在水笙想要转身下跪时,却被赵小天扯住。

  “我赵家人,不跪皇帝!”

  赵小天梗这脖子硬声道。

  这一下,叫礼的惊呆了,他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拜堂时候,不行礼的新人!

  在场的诸多宾客,同样也被赵小天这胆大妄为的举动给惊呆了。他们张大嘴巴,相互看看,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费亲王在这一瞬间,后背便已经被汗水打湿。

  他想过赵家这两兄弟可能会很刚,但他如何能想得到,竟然敢如此之刚!

  不拜太庙,那顶多算是坏了一点规矩,并且也没有很多贵客在场,即便要责怪,也能有所借口。

  可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不拜皇帝!

  这是什么行为?

  

  以下犯上!

  目无皇帝!

  大逆不道!

  往严重了说,简直与谋反无异!

  在赵小天跟前的水笙也吓傻了,她想过赵小天可能会做出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来,但是让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赵小天居然敢直接拒绝拜皇帝的行为!

  尤其还是在这么多大臣和贵族的面前。

  费亲王毕竟年纪在那,最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示意水笙拉着赵小天赶忙跪拜行礼。

  毕竟,只要礼成了,这过程,再想办法,总能圆回去,可如果一直卡在这里,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别说水笙心中害怕,此时的赵小天,也有些担忧。

  这个规矩,他也是知道的。虽然他心中觉得,跪拜那个在自己父亲面前一无是处的人很没意思。可赵小天同样知道,这个皇帝,是天下共主!

  在世人面前,那是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丝毫不容的有其他人践踏皇帝的威严。

  可就在不及之前,赵承泽特意叮嘱他,让他绝对不能跪皇帝!

  “小天……”水笙压低声音,一边拽着赵小天的袖子,想要让他行礼跪拜。

  但结果却是,她自己被赵小天拉住,根本跪不下去!

  就在此时,赵承泽朝前一步,朝着众人,朗声道:“我赵家人,就是不跪皇帝,莫说此时,即便是此刻陛下亲临,我兄弟二人,也绝不可能跪!”

  赵承泽的话,气势非常足,那种狂傲的本色,彰显无疑。

  尤其是结合他在南疆历练出的那股肃杀之气,更是让整个厅内的气氛,压缩到了极限。

  在场的众人,没人敢发出什么声音来。

  怀鹤公主银牙紧咬,她料想到了这赵家兄弟很难对付,可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难办的情况。

  “诸位,听我一言!大公一脉早有陛下特许,本就不行跪拜之礼!如此不拜,也不算违礼数!”怀鹤公主立马出来解围。

  原本这种事情,朝内老臣都知道,可人们也清楚,这种特许,实在是没有封赏的内容之后,才做出的荣誉奖励。哪能真的作数,况且,这不过是赵小天,一个没有任何官爵的小子。

  但怀鹤公主既然受了皇帝的指派,这时候说出这番话,自然有它的道理。

  众人也立马哈哈一笑,开始打起了圆场。

  “是啊,的确如此,我老糊涂,都忘记了!”

  “哈哈,当年我记得,陛下亲口所言,是这样的!”

  “不过,水笙你可不能不拜啊!”有其他的皇亲指点着。

  水笙自然知道,自己身份远不及这赵家兄弟尊贵,松开赵小天的衣袖,打算朝着远在皇宫的皇帝叩拜。

  可她膝盖刚刚弯曲,便被赵小天阻止。

  “我赵家的媳妇,难道不是我赵家的人?”

  霸气十足的话语,加上狂横的眼神扫过全场。赵小天的强硬,再次让所有人停滞。

  且不说没有拜堂的新娘,还算不得赵家的人,就算是了。可给皇帝一个面子,给众人一个台阶,难道真的有这么难吗?

  在场众人心中,无不想问赵小天这个问题。

  可赵小天却用实际行动给出了回答。

  给皇帝一个面子,很难!

  “我赵家的媳妇,只跪天地父母!”

  皇帝自然不在天地父母之中,赵小天的话,甚至阻断了一些想要咬文嚼字,化解危机的可能。

  气氛再次凝固。

  怀鹤公主更是气血上涌,尽管她预估了多种可能,可还是没有彻底想到这事情的实际难度。

  但她也毫无办法,虽然皇家的脸面被赵家兄弟按在地上摩擦。可她依旧要保持微笑。

  “陛下和大公,情如兄弟,如此小节,陛下岂会放在心上!”

  “陛下吩咐我前来之时,特意嘱托,一定要让小天的婚事圆满顺畅,不可以任何理由耽搁!”

  “所以,这二拜便直接拜高堂吧!”

  怀鹤公主都开口了。

  事情总算是得以继续。

  在场所有人的压力,也为之一轻,人们更多的想法是,赶紧结束,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夫妻对拜!”

  “礼成!”

  至此,二人算是在天地的见证之下,结为夫妻了。

  赵小天握着水笙白嫩的手,虽然隔着盖头看不清此时水笙的模样,可却能够从水笙颤抖的手中,感觉到此时水笙的心情。

  赵小天下意识的抱住水笙,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今后一切有夫君,任何人不得伤你分毫,即便是皇帝也不行!”

  水笙听言,整个人更是为之一颤,轻哼一声嗯,便也依偎在赵小天的怀中。

  知道此事拖久了没有好处的亲王,振臂高呼道:“请喜宴!”

  “诸位宾客尽情开怀畅饮!”

  随着新郎新娘的离场,众人总算是少了那么多的压力,落座之后,开始了吃吃喝喝。

  虽然不少人想要提前离场。

  可怀鹤公主不走,谁又敢先走呢?

  虽然跟亲王家纠葛过多,可能会有麻烦,但是此时先走了,同样会被皇帝的人记住,一样有麻烦。

  不少人心中后悔来这里凑热闹,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继续下去。

  好在酒菜可口,还不算太折磨。

  赵小天将水笙送到洞房之后,隔着盖头在水笙的嘴上亲了一下。亲昵道:“乖媳妇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数个时辰,可对赵小天的改变却极大,心中那股成熟,也在节节长高长大。

  水笙安静的坐在床上,调整着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

  可就在此时,洞房的门突然哗啦一下急促的打开又关上。

  来人也不说话,直接来到了床前,一把抓住了水笙胸前的一对傲乳。

  “夫君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水笙自然本能的以为是赵小天出门之后又折回,开的一个玩笑。

  可接下来响起的声音,却让水笙哭笑不得。

  “笙哥,怎么成亲了就忘记我了?真是负心汉!”

  来人正是余伊伊。

  余伊伊一把掀开盖头,将水笙扑在床上,对准那红扑扑的小嘴,开始亲吻了起来。

  “伊伊,将来我们去了北地,有的是时间,不在这一时片刻啊!”

  水笙想要推开余伊伊,可一天没吃东西且辛劳异常的她,根本使不上力气。

  “不行!今天是你新婚洞房的日子,我要先占有你,不能便宜了那个臭男人!”

  说完便一头埋进了水笙胸口,嘴巴撕扯这水笙胸口的衣裳,手也极为不规矩的上下抚摸了起来。

  “笙哥,你说了一辈子都不离开我的,一辈子都不会拒绝我的!这个时候,难道你就要不答应我了吗?”

  原本还想挣扎的水笙,却被余伊伊含情脉脉的一句话给彻底打败了。

  看着剩下的水笙不在抵抗,余伊伊又是一声坏笑,一口嘬住了水笙的一边乳头,牙齿轻轻研磨了起来。

  水笙瞬间被弄的娇喘不止,很快,二人纠缠在了一起,乱做一团。

  反观赵小天,却开始了朝着这些宾客们敬酒致谢。

  不管过程如何,他们心中所想如何,毕竟人家是带了贺礼来的,以酒答谢也是无可厚非的。

  敬酒本是婚事上常见的,若是寻常人家,自然少了诸多讲究。

  可这地方,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个敬酒的先后顺序,可就十分有说法了。

  “恭喜恭喜!”最先敬的,自然是怀鹤公主。不说她的身份,单凭她替皇帝来送礼,这便是如圣驾亲临。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一看,便知道定然是人中龙凤!恭喜亲王,多了个好女婿啊!”怀鹤公主十分客气道。

  亲王笑吟吟的喝完酒,也寒暄了几句。

  片刻,赵小天过来敬酒。

  怀鹤依旧客气。可脸上的神色,却由不得多了一些谨慎。毕竟她也是带着另外的任务来的。

  “小天,恭喜恭喜啊,早就听闻大公的公子,各个英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今后可要好好跟水笙过日子!来年争取抱个大胖小子!”

  “多谢!”赵小天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笑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到了盛洮大公这一桌时,赵小天已经吃了二两酒,胸中的豪气,也被激发了几分。

  赵小天的酒刚刚倒入杯中,还没有开口说话。

  就听见盛洮大公也就是兆麟夫人,在跟周围的另外一个贵妇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小子可不是个老实巴交的主!那天水笙请我们一种吃酒,这小子早早就来了!”

  “是嘛,按照规矩,新婚前,新郎新娘可不能见面啊……”

  “可不是?我估计别说见面了,晚上滚在一张床上,那也不意外。”兆麟夫人砸吧着嘴,一脸不屑道。

  “这也难怪,毕竟北地荒凉之地,为人荒蛮一些也是自然。我就说看水笙的模样,不想完璧,啧啧,果然如此,真叫我看准了!”另外一个妇人一边吃着菜,嘴上喋喋不休。

  这些话,可实在不是什么好话,就算是事实如此,可也不能当面说出来。

  由此可见,这二人,根本没有把赵小天放在眼中。

  在一旁的赵小天听了个真切,刚要发作,却看到前面真在笑吟吟与宾客饮酒的费亲王。

  看着他头发花白,依旧要陪酒的模样,赵小天忍了下来,压住心中的火气,也挤出了笑脸。

  “盛洮大公,请吃喜酒!”

  “哟!这不是驸马爷嘛!果然看着不一般。比起前几天见,那个北方来的土小子强多了,这气质一下就上来了!”盛洮大公轻佻的打量着赵小天,挑眉道。

  一边的妇人立马应和道:“是啊,这一身打扮,的确像个公子哥,不像是从乡下来的。一点也看不出那种穷乡僻壤的穷酸样。”

  “呵呵,请吧!”赵小天的笑已经减了五分,可依旧不想闹事。

  但赵小天吃了酒,这一桌上的几个妇人,也吃了不少的酒。酒精不仅仅能够麻痹一些东西,更能够放大情绪。

  “喜酒自然是要吃的,不过,咱们得换个吃法!”盛洮大公推开赵小天的酒杯直言道。

  “换个吃法?”

  “没错,你敬酒,自然要听我们的!”桌上几人,齐声说道,显然为盛洮大公马首是瞻。

  这几人年纪相仿,在十几年前,也都是名动帝都的金枝玉叶。家境优渥不说,各个貌美如花,当时人称帝都六朵金花。

  当时也算是轰动一时的人物,当时坊间有句话,说要是能够一夜将这六个名门大小姐全都睡了,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都行。

  不过,随着几朵金花纷纷嫁人,坊间关于她们的传说也就淡了。

  可她们之间的联系,到一直没有中断过,依旧是好姐妹。

  而且,她们所嫁之人全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其中兆麟夫人更是嫁给了一个大公,最离谱的是的大公意外身亡,大公之位竟然落到了她的头上,也算是帝国之中,第一个女大公!地位之崇高,也自然成了其他几人的领头羊!

  “咳咳!”盛洮大公清清嗓子。

  “小天,你先坐下,这酒,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兆麟夫人一把将赵小天拉在座位上。

  “咱们这个酒,行个酒令!你若是依次胜过我们六个人,那便放你过去。若是输了,便要回到前一个人!”

  “怎么个行酒法?”赵小天皱眉问道。

  “很简单。两个人同时喊,内容分别可以是,官兵、强盗、妓女、书生。”

  “官兵和强盗相遇那便是强盗输了,强盗和妓女,那便是妓女输。以此类推。书生和官兵相遇,那便是官兵输。懂了吗?若是官兵和妓女相遇,便要同时碰一杯,不做输赢。若是强盗和书生相遇,也不算输赢,同样也不碰酒。”

  游戏就是最为简单的甲乙丙丁互为克制。

  赵小天倒也听明白了。可全凭运气的游戏,一连赢下六人的可能性,实在不高。正在赵小天思考的时候。

  对面一个鹅黄色华服的女人昂头道:“这新郎官,不会是怕了我们这几个半老徐娘吧?若是怕了,服个软,我也能放过你!”

  服软?

  赵小天一听,血气立刻上涌。

  脑子里还没想清楚策略,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来就来,谁怕谁!”

  要怪,也得怪这酒,亲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嫁人的时候,自然要用上好的美酒。

  各地美酒虽然风味不同,可一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酒劲大。

  若不是常喝此酒的人,饮上二两,便酒意上涌。

  再加上赵小天本来酒量有限,而且肚子里都没有食物,醉的自然不慢。

  “兵!”

  “妓女!”

  “书生!”

  “……”

  一阵阵的叫喝声中,赵小天反复胜败,就是没法连续赢下六人。

  一来二去之间,已经喝了十七八杯酒。

  可毕竟对面是六个人,人均也就三杯。

  酒到了此处,赵小天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的执着,已经彻底的被激活了。

  “再来!”

  又是一阵叫喝,可依旧过不去由兆麟夫人把守的最后一关!

  费亲王年事以高,不胜酒力,喝的反而少,正清醒着,可看到赵小天这边上劲了,也不好开口劝说。便悄然来到了赵承泽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赵承泽本来一个人坐在那里独自饮酒,可听了亲王的话之后,朝赵小天这边一看,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回事?”

  赵承泽来到赵小天跟前,看着赵小天已经眉眼发红,疑惑的问道。

  “没事,不过是行酒令罢了。继续继续!”

  赵承泽倒也没有详细问,反而坐在了赵小天的边上。

  看了片刻,明白了过来。

  “既然几位这么有兴致,那不如带我一个!”

  “游戏还是这个游戏,不过这赌注,我们得加重一点。”

  兆麟夫人看赵承泽俊朗挺拔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动容,痛快道:“怎么加法?”

  “一杯两杯的喝法,实在太慢,现在一次十杯!这才喝的痛快!”

  这一次十杯的喝法,实在让一桌子人都有些诧异。

  这几个妇人,一次三杯的行酒令,也只有个别情况下会玩玩。一次十杯,若是连输三次,那可就是三十杯。三十杯酒,恐怕小一斤就下去了!

  “不敢?”

  赵承泽再次挑衅道,说完,很是狂傲的轻蔑一笑。

  “二哥……”

  “无妨,你继续玩,输了我来喝便是!来人,上酒!”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姐妹六人,也不能怯场扫了大家的雅兴不是?来!就一次十杯!”

  原本就是赵小天以一敌六,本就相当不公平,现在罚的酒变成了原来的十倍,自然是更加的不公平了。

  哪怕赵小天现在已经有些醉了,可这笔账,他算的过来。

  但赵承泽那种极度的自信表情,却让他将本来要劝说赵承泽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官兵!”

  “强盗!”

  ……

  “强盗!”

  “妓女!”

  ……

  “妓女!”

  “书生!”

  赵小天开局不利!

  竟然连输三局!

  就连第一个人也没有能够过得去!

  这可是三十杯酒,在场六个妇人,眼睛齐刷刷的聚集在了赵承泽的身上。

  都想看他,这三十杯就如何喝进去。

  反观赵承泽,不慌不忙,招呼过一边的下人问道:“这一坛酒,能倒这么多少杯!”

  “回公子的话,这一坛酒乃是一斤,倒这四十杯,还能略微余个两杯到三杯。”

  按理说,这说的已经十分精准,毕竟倒入酒杯的酒,也未必做得到多少一致。

  可还没等赵承泽说话,兆麟夫人却不乐意了。

  “这两杯还是三杯差的可不少,出了差错,你担当的起?掌嘴!”

  六人之中年纪最小的六妹柳菁夫人立马起身,一扶袖子,朝着那下人的脸上就是一顿狂扇。

  啪啪作响,那下人几下就被打的嘴角流血,可毕竟都是贵客,下人也不敢躲避,任凭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可最气人的是,柳菁夫人手上可还挂着一枚金戒指,那戒指刮过脸面,可就不像手掌一样,只是留下红印了。

  几道血痕,也是毫不留情的出现在了下人的脸上。

  
  “够了,那这一坛,便按照四十杯来算!”赵承泽眉头微皱,豪气道。

  只见赵承泽拿起一坛酒,直接朝着自己喉咙里就灌了进去。

  咕嘟咕嘟!

  眨眼睛,一坛子酒竟然被喝了个精光!

  “嗝!不好意思,多喝了十杯!小天,继续!”

  这一斤酒水下去,赵承泽除了打了个嗝之外,脸色连点变化都没有。

  这六个妇人面面相觑,都对赵承泽另眼相看。尤其是刚刚打人的柳菁夫人,更是连眼睛都看直了。

  “好,够痛快,不过我们姐妹六人,还怕了你们两个小伙子不成?”兆麟夫人鼓舞着说完,示意继续。

  说来也怪,这赵承泽的酒喝完之后,赵小天也是一路连胜!

  直接来到了兆麟夫人这一关。

  甚至赵承泽提前喝的那十杯,都还没有派上用场。

  这下,轮到兆麟夫人开始紧张了。

  赵小天一路连战连捷,自然气势正旺。

  “来!”

  兆麟夫人心思一动,却笑着道:“既然都到这里了,不如再加点赌注?你先喝了的十杯,我与你同饮!”

  说完,兆麟夫人与其他五个姐妹,纷纷开始倒酒饮酒。

  眨眼的功夫,每个人都是十杯下肚。

  可十杯下去,也不过只是面色微红罢了。

  “你要怎么加!”赵小天问道。

  “你是新郎官,自然不能再喝了,还得敬其他宾客。不论输赢,你只管去忙你的。”

  “若是你输了,便要这位公子留下来陪我们姐妹再饮一场!”

  “若是你赢了,那我便独饮一坛,如何?”

  这赌注的内容,带上了赵承泽,赵小天可不敢擅自答应,转头看向了赵承泽。

  可赵承泽的表情,却甚是奇怪。

  似笑非笑,又像是点头,可又像是摇头。

  “啧啧!”

  “哦?公子何故发笑?莫非是觉得本公定的规矩不合理?又或者说是,公子怕了?不敢与我们几人喝酒?”

  兆麟夫人还在略带挑衅的说着话,想要用激将法。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赵承泽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只见赵承泽缓缓起身,手中端着一杯酒,来到了兆麟夫人面前。

  这动作,一万个人看着,就会有一万个人觉得,赵承泽是要跟这位豪爽的兆麟夫人碰一杯。

  可就在兆麟夫人也以为这样,端起酒,打算碰一杯的时候,却不料,赵承泽直接将那一杯酒泼到了兆麟夫人的脸上。

  那杯子不小,酒撒的到处都是。

  “你也配?跟我在这里谈条件?不想在我弟弟大喜的地方弄的难堪罢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话,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赵承泽的力量,哪里是兆麟夫人能够承受的,一巴掌直接将兆麟夫人打翻在地。

  一时间,桌子上的几人乱作一团。

  赵承泽淡然道:“小天,你继续敬酒,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赵小天也一头包,不知道如何处理,既然赵承泽说了交给他,那赵小天正好脱身。

  “大姐,怎么样?要不要紧!”

  “不碍事!”

  兆麟夫人踉踉跄跄的起身,却发现脸上已经肿了一片。

  这种羞辱,实在是她长这么大从没有遇到过的。

  她现在的怒,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怒来形容了。

  甚至她看向赵承泽的眼神,都没有愤怒,而是一种别样的平静。

  她的几个好姐妹,都清楚自己这个大姐的性格,知道大事不好,这平静乃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立马纷纷劝阻。

  “姐,都是喝了酒的。有点意外难免的!今天是亲王家大喜的日子,不可胡来啊!”

  “就是,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胡闹了让人家笑话!”

  可兆麟夫人只是冷笑一声,目光依旧凝聚在赵承泽的脸上。

  慢悠悠的说道:“你和你父亲同属帝国大公!你敢打我?”

  “如果你现在赔礼道歉,我或许可以考虑对你的处罚轻一些。”

  兆麟夫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语气中的寒意,仿佛让人置身于极北之地。

  赵承泽什么世面没见过,看到兆麟夫人如此不服。还出言要挟。

  根本没有半点想与之废话的想法。

  反手上去,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赵承泽用上了七八分的力气。

  而结果就是,兆麟夫人直接被扇出十多步远,直到撞在了另外一张桌子上才堪堪停下。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大厅里,再次变得安静。

  若是说之前,大家都看见了,硬是装着看不见,这下,是想装没看见都不行了。

  动静实在太大了。

  这一下,就连醉醺醺的赵小天,都愣住了。

  “不是说好的低调一些,隐忍一些吗?”

  赵小天有些郁闷的嘀咕着。

  费亲王再次擦擦汗,此时他能做的只有祈祷,旁的事情,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决定权。

  “聒噪的蠢东西!”

  “大家继续!不过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尽快回家吧,若是吃多了,喝醉了,再有什么丑态,那就显得没面子了!”

  赵承泽厉声朝着众人喝道。

  狂!

  太狂了!

  婚宴直接轰走宾客,而且全都是贵客!

  这样的举动,恐怕翻开整个帝国的历史,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可偏偏,就发生在了众人的眼前。

  众人自然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看看有人带头做出决定。

  一来二去的,目光就全都集中在了怀鹤公主的脸上。

  怀鹤公主还有目的,自然不方便先走,神色顿时尬住。

  好在她的丈夫机智无比,瞬间起身,朝着费亲王一行礼,道:“亲王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怀鹤贪酒,多饮了几杯,现在有些行动不便,能否在亲王这里暂住一日……”

  “方便的很,来人,带路!”亲王瞬间领悟。马上招呼人。

  很快,众人纷纷有样学样,近处的贵客,纷纷回家,而远处的贵客,也是纷纷找理由离开。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的宾客就走得不剩几个。

  “承泽,今日之举动,是否有些冲动啊……”费亲王也不敢说重话,只是试探性的问道。

  赵承泽也不回答,反而问费亲王:“区区一个没任何实权的花架子,敢在我赵家兄弟头上指画。若是我还没有半点动作,这事情要是被我父亲知道,恐怕结果和现在就大有不同了吧?”

  费亲王一时语塞,转头看了一下,还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兆麟夫人。想想目前眼下的情况,只觉得自己头上的白发,又要掉落不少。

  不得不说,兆麟夫人能够成为六个人之中的大姐,还是有点本事的,事情已经演变成了这样。那其他的五个人,竟然还有四个人护在兆麟夫人跟前。

  “你们几个现在不滚,就没有机会了。”

  赵承泽依旧冷酷无情,声音之中充满了肃杀之气。

  这样的赵承泽,赵小天都很陌生。只在平安定的时候隐约的在远处见过。

  此刻,赵小天距离赵承泽不足两丈,赵承泽身上泛起的那股杀意,甚至连赵小天都感觉到一阵胆寒。

  若不是赵小天知道,这是自己的亲二哥,恐怕现在掉头就跑了。

  “放过我大姐吧,让我将她送去医治,随后便来赔礼道歉到时候一定献上厚礼……”排行老五的淑慧夫人有些天真的说道。

  “那就是说,你们都不走了?可以,那我就陪你们五个人,好好玩玩!”

  “费老爷子,您年事已高,恐怕见不得这种场面,要不早点歇着?”

  赵承泽语气一变。

  “这……”费亲王心中盘算,可想了想他心中便有了关键,既然待在这里也不解决问题,那不如走了还省心些。

  “注意别伤了性命!”费亲王给出了最后的底线,虽然他也不知道,这话对于赵承泽有没有用。可他也算是尽到了地主能做的一切。

  费亲王说完,原本要带着一帮下人离开,可想了想,还是少添麻烦,于是自己一溜烟的离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六子。没别的名字。”六子紧张兮兮的回答道。

  “刚刚她毫无缘由的打了你,你恨不恨她?”

  六子哪敢回答,支支吾吾的瞪大眼睛,也不敢说话。

  “你不敢说话,那我替你说。你恨,好端端的一张脸,打的满是血痕,到头来就算是康复了,脸上难免留下疤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报仇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过去打,直到她道歉认错为止!”

  六子这下傻眼了,他后悔无比,为啥要来这里送酒,本来呆在后厨多美。

  打,得罪了这个一看就衣着华美的贵妇,将来也是难逃痛苦。可不打吧,这赵承泽更加不是好惹的样子。

  六子虽然是个下人,可他有个优秀的品质,就是不乱说话。

  他走到了柳菁夫人面前,举起了手。

  但柳菁夫人也是地方贵胄的正房夫人,岂容六子这样一个下人在她精心呵护的脸上动手?

  “你敢!你要是敢动一下,本夫人要了你的命!”

  六子无奈,求助的看向了赵承泽。

  赵承泽也不行动,冷冷道:“你要是不让他打,那我就要了你的命!”

  “你敢!堂堂亲王府,我不信你敢杀人!”

  柳菁夫人尖叫一声。

  可这一声后,赵承泽真的动身了,朝着柳菁走了过来。

  柳菁被吓到了极点,根本站不起身,蹲坐在地上朝后挪动着,嘴上的话倒是没停下来,可根本不足以挡住赵承泽前进的脚步。

  赵承泽迅猛一脚,直接踢在了柳菁的小腹上。

  瞬间,柳菁感觉到内脏像是被拧成了一根麻绳一样。

  五脏六腑开始了极具的绞痛。

  霎那间,她就已经冷汗狂流,痛苦至极。

  “这一脚,已经踢碎了你一半的卵巢。今后,你将会老的很快,不出五年,所有的花容月貌都会与你无关,不论你用再好的补品。都无济于事!”

  这一脚带来的后果,可比发生在身体上的痛苦还让柳菁夫人难受。

  她这种远离娘家的正房夫人,势力其实单薄,若是没有了美貌,恐怕被丈夫嫌弃是迟早的事情。那下场,简直不如死了算了!

  “怎么!怕了?”

  “你要是不让六子原谅你,那你剩下的那一半,我也可以帮你解决。那时候,你不出三年,就浑身皱纹,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妪一样了!”

  这恐怖的下场,竟然让柳菁夫人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甚至腹腔内的痛苦也暂时没有那么痛了。

  “六哥,六爷!求你原谅贱妾!只要您能消气,干什么都行!”

  赵承泽如此准确的抓住了柳菁夫人最大的软肋,让周围人看了,都倒吸凉气。尤其是远处围观的那些个仆人,更是被赵承泽的手段彻底的震撼到了。

  柳菁夫人的穿着,胸口所用的布料,本就比较少,加上刚刚在地上打滚的拉扯,现在已经扯下了一半左右,甚至能够隐隐的看到乳头周围的乳晕。

  而近距离的六子,更是在柳菁夫人昂头的状态下,居高临下的看了个清楚。
  

  不得不说,如此贵妇在自己这等下人面前如此狼狈,让六子性欲大发。

  这不仅仅是那片雪白的魅力,更是身份差距带给六子的兴奋。

  “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只要六哥你愿意,我怎么都行!”柳菁夫人一下意识到了六子的想法。

  因为她已经看到六子的胯下,正在缓缓的起反应。

  于是,柳菁夫人极其大胆的说道:“若是六爷你想,奴家身上的地方,任由你玩弄,一定让你舒服似神仙一样!”

  柳菁夫人所嫁的丈夫,也是精通床底的人物,在床上也没少玩弄情趣,于是柳菁夫人说这种话,倒也很顺畅。

  可六子毕竟是下人,当柳菁夫人把这话摆在明面上的时候,他反而由于太兴奋,让下面软了下去。

  “怎么!六爷嫌弃奴家的身子吗?入不了您的法眼?”柳菁夫人说着,勾弄着眼神,用手指拨撩着胸前那点仅有的布料。

  “六妹,你在干什么!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辱贞洁的事情!”老二魏氏突然爆发。

  老二虽然年纪大,可她却嫁的最次,不过是一个地方官,虽然财富上不少什么,可地位却差了很多。

  因为官员的妻子,依旧是平民,可贵族的妻子,那就也是贵族了。

  平日里一直心中有些不满的魏氏,这下抓到了机会,直接开口责难道。

  “老二,你也别清高,今天这事情,谁也脱不了干洗,到时候我看你能有多硬气!”

  柳菁夫人毫不示弱的回击道。

  显然,在更大的利益面前,姐妹几人的关系,崩塌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兆麟夫人此时已经清醒了不少,脑子里极速盘算着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可是她不论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没有爵位,没有官职的大公之子,能够如此的嚣张跋扈。

  不仅仅不把她这个正牌的大公放在眼里,更加连怀鹤公主等人都要给他面子!

  这究竟是为什么?

  兆麟夫人怎么想也想不通,但她想明白了一点,那便是赵承泽不管日后要不要付出代价,可今天,他是一点也没有怕。  

  兆麟夫人甚至怀疑,是不是赵承泽刚刚喝太多导致的。

  实际上,赵小天和兆麟夫人早先见面,给兆麟夫人留下了一个刻板的印象。那便是大公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尤其是在帝都这地方。

  可赵承泽却跟赵小天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这也是兆麟夫人想不通的重要一点。

而此时的赵承泽,目光扫过面前的这五个介于少妇和熟妇之间的贵妇人,胸中也是欲火大动。各种淫靡的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渐渐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