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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凤奇缘:风舞江湖】(6-9)作者:寺下小僧

2024-06-03 13:53:31

【三凤奇缘:风舞江湖】(6-9)

作者:寺下小僧
2022/11/24转发于:SexInSex

  (6)

  阮成博陡听来人,心里也是一惊,舍了手中那团软肉,起身掩入门后,他抽
扇在手,凝神戒备。

  脚步声越来越近,急而不乱,似乎只有一人,阮成博心中狐疑,不知来者何
人,有何用意。

  「阮大侠,是我,小的有要事相禀。」却是不知何故去而复返的刘三。

  「哦,原来是刘大哥,不知如此着急所为何事?」阮成博稍稍开了门,将身
子挡在中间,话虽客气,眼神却是冰冷。

  刘三弯腰行礼,恭声道:「我家主人让小的来问问,若是前面官兵搜查过来,
阮大侠可有万全之策?」

  阮成博心中一凝,面上阴晴不定,盯住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杀意
渐起,「你到底是何人?你家主子又是谁?」

  刘三摇头道:「小的是谁不重要,小的也向来入不了阮大侠的眼,至于我家
主子,阮大侠若有意,小的自当引见。」

  阮成博冷笑道:「看不出你藏得挺深,是阮某走了眼,也罢,那就见见你家
那位主子去。」他开门出来,就欲只身前往,却见刘三拦道:「我家主人还说,
前面官兵不刻便会搜查至此,阮大侠若想保顾氏姐弟平安,可以跟小的到暗室暂
避。」阮成博身形一顿,饶有意味地看了眼刘三,点头道:「如此甚好。」他不
再理会,返身回屋。

  刘三双眼下意识随着他身影跟去,直至入内,屋内狭小却并不黑暗,内中陈
设他又是极为熟悉,这一瞥,便立时被床上的顾卓婷吸住了目光,只见那仙子般
的人儿此时大敞着衣衫正自哺乳,胸前大片的肌肤尽数裸露,白花花勾人迷眼,
两团乳肉一只被婴孩嘬在嘴里,一只孤悬在外,虽不大倒也圆润挺拔,顶上一簇
嫣红,在这片雪白之中含苞待放。

  顾卓婷正提心吊胆惴惴不安,连自个儿袒胸露乳都一时无心顾及,待知门外
是刘三,这才稍觉安心,眼见阮成博返身回屋,正要相询,视线扫去,无意间触
到身后刘三凝望过来的目光,顾卓婷心里一怔,虽觉有异,还是下意识地含笑点
头,阮成博轻咳一声,挡在身前,不愉道:「穿好衣服,咱们换个地方。」顾卓
婷这才惊觉,「啊!」地一声,赶紧扯衣捂胸,想起方才刘三痴迷的目光,一时
羞得耳根火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收拾好出门,还没走几步,便听前面一阵喧哗之中,有人声传来。

  「哎哟,我说这位军爷,咱这可是伺候人的地儿,那顾家的小娘子,就是老
妈子我有心让她躲,人家也未必肯进来啊,王捕头,你说是不是?」

  「少啰嗦,还有哪?一并搜了。」

  「大人,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小的们都搜过了,确实没有发现。」

  「这后边是哪?那小屋搜过了没有?」

  「嗳,那是哑巴住的地儿,那奴才专替姑娘们倒马桶,大人要搜,只怕脏了
各位军爷。」

  「杜老三,小五,过去看看。」

  吵吵嚷嚷中,脚步嘈杂,往这边过来。

  阮成博眼见便要来人,下意识往后一撤,正犹豫间忽听刘三道:「快来。」
说着身子已拐入花园内,不刻便钻进了假山石林之中。

  「这——岂不儿戏。」阮成博只道要在这假山堆里暂避,心中虽有不满,却
也只能迫不得已将就。

  假山一侧,刘三已在等侯,见两人到来,伸手在石壁上摸了几摸,随后用力
一摁,只听「喀嚓」一声,似有机关被牵引而动,刘三又撑住一边石壁稍稍使力,
那整块凸起的岩石竟慢慢滑地而开,露出里面一层层往下的石梯来,「快下去。」
刘三急忙催促,阮成博亦听得来人已到左近,只恐再多待片刻便要败露,赶紧扶
着顾卓婷曲身钻了进去。

  随着身后石壁复合,里面竟也不觉黑暗,顶上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山体细孔
照射进来,将底下映得倒也明亮,两人拾阶而下,走了约莫三十来阶,前面便出
现一间石室,室中桌椅案架一应俱全,整洁干净,果然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两人
找了个位置坐下,顾卓婷虽奇倒也不怪,只道这是那员外躲避匪盗的藏身之所,
阮成博却是心中震惊,既惊叹这石室建得奇巧,竟能引光入内无需灯火,足见匠
工巧心,鬼斧神工,又奇怪这妓院为何要大费周章建这机关暗室,虽是困惑不解,
但也明白自己被卷入了隐秘的势力之中,他情知非己之因,定是顾卓婷之由,不
禁心中沉思,「既然没有发难,想必还有商量的余地,是福是祸,还未为可知,
或许此次亦是机会……」他正自盘算,忽听得身后一阵异响,两人忙转头去看,
却见另一端石壁处又缓缓开出一扇石门来。

  「二位贵客登门,招待不便,奴家真是失礼有愧呢。」石门打开,随着一声
娇腻腻的话音,一位女子越门而入。

  阮成博与顾卓婷相继一怔,都是目瞪口呆,来人正是先前小屋旁纵欲偷欢的
女子,此时站在两人面前,当下看得分明,只见这女子凤眉宽额,朱唇丰润,虽
颜貌不惊,但一双柳叶似的狭长眼眸顾盼生春,妩媚含情,看似艳俗,却又不失
几分绰约风姿,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此时她已是换了身衣衫,风鬟雾鬓湿意飘
香,显然刚沐浴不久,许是日暑未消,身上薄衫半解,露出里面绷紧撑圆的大红
抹胸,底下那对硕大无朋的奶子鼓涨高耸,几欲裂衣而出。

  「两位还没看够啊。」女子见他们盯住自己的讶异神色,不但不为羞耻,反
而掩嘴轻笑,打趣道,「奴家先前这一番助兴,可让二位玩的畅快?」

  顾卓婷听罢俏脸绯红,羞愧得低头不敢看她,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阮
成博扫了眼她胸前的高高隆起,一时倒也无暇淫思,假意轻咳一声,拱手道:
「姑娘说笑了,方才幸得姑娘相助才免去一场灾祸,正不知如何报答,敢问姑娘
芳名,若有差遣,在下义不容辞。」

  「多谢姐姐!」顾卓婷亦是扭捏着施了个礼柔声道谢,虽羞于她此前的放荡,
心中却是真诚感激。

  那女子不去理会阮成博,只管盯住顾卓婷,脸上现出刹那的恍惚,随即正色
道:「顾姑娘不必多礼,现下那些官兵虽已离去,但城中依然搜查甚严,上面又
乌烟瘴气人多眼杂,不妨就在此将就些时日,你看如何?」

  顾卓婷哪里有主见,下意识转头看向阮成博,「姑娘言之有理,此处的确安
全许多。」阮成博点头赞同,又对顾卓婷温言道:「此处如此隐秘,想来外人难
以得知,咱们就在这儿呆上几日,等城门松懈,再从长计议。」顾卓婷嗯了一声,
低眉轻声道:「一切凭阮大哥做主便是。」

  那女子面露诧异,别有意味的看了眼阮成博,道:「阮大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阮成博先前见她对自己有轻视之意,心有隐有不快,此时便似笑非笑道:
「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此处既无外人又难隔墙有耳,尽管直说便是。」

  那女子略一皱眉,叹声道:「不过一些陈年往事罢了,当年太原府郑家灭门,
小女子有心想替世伯伸冤,无奈凶手至今不明。」她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笑
容,意味深长道:「阮大侠在江湖中素有名望又朋友众多,想必对此事有所风闻,
不知可有隐秘,能否助小妹查疑缉凶?」

  阮成博敛眉沉思,貌似回忆,心中着实惊骇,他本为宋人,只因科场屡试不
第心灰意懒,又在一次醉酒中打死了一名嘲讽他的读书之人,被迫流亡异乡,这
一去便如石沉江海,经过十几年的乱流冲刷,倒被他磨出了一身本事,改头换面
之下,不意在江湖中闯出了一份薄名,而这郑家灭门之案,却是他当年逃亡到太
原府时,走投无路下犯上的杀孽。「当初不过为了偷些银子,虽被当场发现倒也
不至于灭人满门,无奈阴差阳错,被那贱人栽脏陷害,不得已才杀了人,这一动
手便是恶念长势一发不可收,再也无可挽回了,哎!」阮成博心中叹息,往事如
在眼前,虽不知那小妾为何要诬蔑自己与那夫人偷奸,想来也不过是争宠争势罢
了,倒是自己当年做得干净,思来想去,并未留下什么首尾,但此时见对方突然
提及此事,分明是意有所指,他可不信这女人嘴上说的真个是为了什么查疑缉凶,
替什么世伯伸冤。

  阮成博面露难色,思虑片刻道:「此事我虽有耳闻,但因当年繁事缠身倒也
并未多加打听,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怕是再难查出什么了。」

  那女子道:「奴家不久前寻得一人,自称是当年郑家幸存的活口,据他所讲,
那凶手乃是一个叫做阮敬文的汉人,奴家多方打听,只知此人在宋国多年寒窗无
果,后又失手杀人,至此二十多年了无音讯。」她看了眼阮成博,状若无意道:
「阮大侠也是宋人吧,这般巧同是姓阮,却不知可识得此人?」

  阮成博心中早已巨浪翻滚,强忍住上前逼问的冲动,镇定道:「哦,这般巧?
可惜了,在下从未听过此人。」他轻笑一声,接着道:「倒是你说的那幸运儿,
在下却有些兴趣。」

  女子面上亦露出几分笑意,问道:「不知阮大侠此话何意?可是答应奴家帮
忙追寻凶手?」

  阮成博摆手道:「先不谈凶手,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位幸存之人,想问问他,
既知凶手是谁为何当年不出来指证,此人无意倒也罢了,就怕心术不正,祸水东
引借刀杀人,那岂不是又一场冤枉?」

  顾卓婷在一旁下意识点头,自己父母便是被那李弘泰陷害含冤而死,她心中
悲愤又深以为然,此刻不禁脱口道:「阮大哥说得极是,姐姐可不要轻信于人,
等查实了再报官不迟。」

  那女子笑道:「巧了,那人如今正在府上,既然如此,阮大侠不妨跟奴家回
去,看看此人到底是真是假。」

  「也罢,在下早有此意。」阮成博抬头与她相望,目光一触,各自心中了然。

  更鼓传报,正是三更,往日平静的西凉城,此时兵突马奔喧哗起伏,城中一
时哀声四起,迎春楼今夜无人留宿,虽然冷清,但廊道檐角依旧悬灯结彩,楼上
一间雅室中,阮成博握着铁扇负手而立,面对女子意味不明的笑容,终于止住动
手的念头,开口道:「说吧,这般费心,你们究竟意欲何为?」他此时心中也是
疑惑,对方如此追查自己,让他一时分不清这些人到底是冲谁而来,别看这左一
声阮大侠,右一声阮大侠叫得热乎,他虽厚着脸皮应了,但自己几斤几两心中却
是分明,这些人连十多年前的事都能追查得清,想必自己的身份早已掉了个底朝
天,这般能耐,背后的势力可想而知,按理又怎会注意自己这个小角色?

  他正自猜疑,却见那女子莞尔一笑,道:「阮大侠不必多虑,我等对你并无
恶意,相反还会有好事相送呢。」阮成博「哦」了一声,道:「不知姑娘有何送
于阮某?」那女子默然片刻,也不分说反而问道:「顾姑娘似乎对阮大侠颇为信
任?」阮成博含笑道:「我待人以诚,人自当以诚信我。」

  女子听罢,不由嗤笑道:「阮兄这话就没意思了,我诚心待你,偏你又处处
堤防,如今形势,难道阮兄还看不明白自己处境?」

  阮成博哈哈一笑,道:「在下虽喜功名,却也不至为其所累,这二十多年前
的事,姑娘当真以为能拿捏得住阮某?」

  女子摇头道:「阮兄误会了,此并非要挟,只为张显我方买家的资本罢了。」

  阮成博心中一动,道:「姑娘所买何物?」女子望住男人,淡淡道:「你的
命。」阮成博浑身一僵,几欲暴起发难,又见她双眸平静并无杀意,这才冷静下
来,强作从容道:「那敢问在下这条命,出价如何?」要想自己卖命,总得拿出
个好价钱,阮成博不由暗自度量。

  「自然是能活下去。」女子不假思索,说得理所当然。阮成博一时错愕,脱
口反问:「什么?」女子笑道:「阮兄既然知道了这迎春楼的秘密,难道还想当
做无事一般不成?」

  阮成博拍了拍手中折扇,笑道:「阮某人只对这里姑娘们裙底下的秘密感兴
趣,至于迎春楼有什么秘密,在下可没有兴趣,也不想有兴趣。」女子叹声道: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为安全起见,只能将
你留下了。」

  「哦,姑娘确信能留得住阮某?」阮成博双眼微眯,似要将眼前女子打量出
什么不同来。

  「她的确不行,不知老夫可留得下你?」一声低沉浑厚的嗓音陡然从一旁的
屏风后响起,紧接着一位老者踏步而出,他须发花白却精神矍铄,龙行虎步而自
有威严。

  阮成博心中震惊,此人一直藏在身边自己却毫无察觉,可见来人的厉害,他
凝神蓄势,已有几分忌惮,「阁下是谁?既与她一伙又何必躲在暗处?」

  老者大咧咧道:「她负责说,我只管打,她说没用,就轮到我出手。」

  他说出手就出手,话音刚落,拳已递出。

  阮成博早有戒备,眼见他一拳打来倒也不慌,侧身搁开,同时脚步一错欺身
近前,抬腿便踢向老者腿弯,这一脚乃是虚招,阮成博着力都在自己另一只脚上,
只等对方撤步或伸腿来挡,不成想那老者似未发觉,竟毫不理会又一拳直捣过来,
仿佛不懂武艺的莽夫一般,阮成博哪会放过如此机会,当即蓄劲转力化虚为实,
一脚踢下。

  就听「砰」地一声,这一脚仿佛踢在了石柱上,直震得阮成博脚掌发麻,身
体一晃几欲摔倒,眼见拳头又将袭来,急忙以扇为剑,直指对方面门,那老者似
知他扇子的厉害,拳到中途变招为爪,直往他扇子夺来。

  两人交手只在电光火石间,此时阮成博身子未稳,再变招已是不易,眼见老
者抓来,势必要被他得手,他不由目露凶光,暗骂一声:「老匹夫找死!」随即
心中一狠,扣下扇柄机关。

  「嗖」地一声,一根扇骨如一支离弦的箭矢直射老者脸面,值此间不容发之
际,那老者似料敌先机,横肘伸臂挡住面门,只听「叮」地一声,火星四溅,却
是那箭矢般的扇骨一下打在护腕上猛地被弹飞出去,眼见未竟其功,阮成博虽然
暗恼倒也出手不乱,借此空隙,足下一点稳住身形,反手屈臂摆脱老者的爪意,
随后又翻手一扬,直指老者心口,第二支暗箭自扇中激发而出,不料又是「叮」
地一声,那飞箭似的扇骨刚触及胸口就又被弹飞。

  「锁子甲?」阮成博心头大震,脱口轻呼,「你们是朝廷的人?」他罢手退
到一旁,心头恍然,似乎有些明了,又好似哪里不对,一时心绪杂乱,不能平静。

  「倒有几分眼力。」老者赞了声,解衣脱去外衫,里面果然是一件山文锁甲,
胸腹贴合,如量身打造一般。

  这老者外功霸道,又有内甲护身,自己引以凭仗的铁扇估料难有用武之地,
阮成博一时萌生退意,他虽对顾卓婷动了几分情意,但相较此时,他却更爱自己
的性命。

  站立一旁的女子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向老者施了个福,恳请道:「刘老且
停手,切莫吓走了贵客。」老者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另一边,竟自顾坐下不再理
睬。

  女子不以为意,款步向前,替他倒了杯茶,这才对阮成博道:「阮兄猜的没
错,我等确是朝廷中人,但并非是夏,而是宋。」阮成博脑袋嗡地一声,顿时头
大如斗,江湖人本就不愿与朝廷沾边,更不用说这种谍子细作,若是沾上,这一
辈子就别想出来。女子瞧出他神色厌烦,叹了声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江湖人有
江湖人的规矩,向来以行侠仗义、惩凶除恶为已任,既然如此,何不相助朝廷,
抵御外敌平定战乱,救百姓于水火,到时功成名遂,岂不更让人景仰?」

  阮成博摇头道:「道有大小,人有各志,在下自知才疏学浅,武艺不精,恐
有心无力,只怕让姑娘失望了。」不待女子回应,那老者已是拍案喝道:「老子
早说这帮江湖人靠不住,跟那些个读书人一个鸟样,说话漂亮,做事肮脏,什么
仁义道德,那顾启兴被困受辱的时候,又有哪个出手了?」他斜睨阮成博,冷声
又道:「你别不识抬举,要不是那姓潘的胖子看中你,老子早让外面的弓驽手将
你射杀了。」

  阮成博听他说得如此,心中一阵惊惧后怕,不由自主逡巡四顾起来,女子见
他模样,从腰间掏出一粒丹丸,开口道:「阮兄,事到如今,你唯有两条选择,
要么死,要么服下此丹加入我们,如何决择,且请自便吧。」阮成博盯着女人手
上的丹药,只觉此刻当真是心中发苦悔不当初,不由得黯然道:「在下不过一寻
常之辈,你们何苦如此相逼。」他长叹一声,迫于眼前形势,万般无奈只得缓步
向前。

  「服下它,便是踏过了鬼门关,从此人鬼如影不分,生死不由己定,好比奴
家这般,若有必要,随时可死。」女子一手托着丹药,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似
提醒,似警告。

  阮成博身形一顿,面对女人玩味略带嘲讽的笑容,一时间犹豫起来。

  女子娇笑一声,妩媚道:「不过,阮大侠身份毕竟不同,与我等自然不一样,
想来主上另有安排,到时飞黄腾达犹未可知呢。」她托手微举药丸,又道:「放
心,此丹平时并无作用,只需每月一服解药即可。」

  阮成博心中权衡一番,终于放弃了动手挟持女子的心思,从她掌中取过丹丸
放入口中。

  那老者见他已吞药入肚,这才起身道:「行啦,事既办妥老夫这就回去了。」
他大步而行,经过阮成博身边,忽又停步道:「我知道你们学内家功夫的会逼毒
疗伤,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别说这药难解,便是没这东西,我武卫院有的
是办法治你。」

  阮成博挑了挑眉,等女子躬身送走老者,这才开口道:「说吧,我要做什么?」
既然做了鹰犬,那就得亮出爪牙,这点道理,他如何不懂。

  女子敛容正色道:「刘老并非虚张声势,这我可得提醒你。」她走到椅旁落
坐,接着道:「说正事之前,本该介绍一下情况,但干咱们这一行,知道的越多
就越危险,所以不必知道就不要知道的好,至于以后如何联系,除去平常,若是
传递消息互通有无,我等皆以代号为应。」

  阮成博到这时方知此女名唤吕思思,代号「云雀」。

  只听她又道:「这边新皇上位,意在修好金国一同抗蒙,我大宋向来与金不
共戴天,自然不能坐视,如今李弘泰上得皇心又左右逢源,若是能打通此人四下
游说,虽不至让李德旺改变心意,但延缓个一年半载倒是问题不大。」

  阮成博笑道:「难不成姑娘尚未说服那李弘泰?」他刻意将「说服」二字说
得加重几分,脸上满是调笑之意。

  女子听出了他话外之音,状似着恼道:「可不是嘛,都说这李大人好色,不
成想却是好男风,尤喜江湖健儿,哎,可惜了奴家,空有一身擒龙的本事。」她
说着上下打量了几眼阮成博,也不说话,只在嘴里不住啧啧称赞。

  阮成博被她瞧得一阵发毛,脸色一沉道:「吕姑娘莫开这种玩笑,阮某赔罪
便是。」

  女子展颜笑道:「别,我可一点都不介意,倒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说笑?」

  阮成博嗤了一声,回道:「且不说那李弘泰是否有龙阳之癖,单说我阮某人,
一无潘安之貌,二无江湖盛名,你们这般花费心思,若真只把我拿来卖个屁股,
岂不亏本?」他暗忖片刻,接着道:「李弘泰此次目的,无非就是王祖英,如今
得不到大的,便要拿小的来抵,你们手上既然有了顾氏儿女,自然便是要拿此做
筹码,不知在下说得可对?」

  「阮兄既已看得分明,不知能否舍得放手?」吕思思微眯双眼,似要看穿男
人心中真实所想。

  阮成博神色落莫,嗟叹道:「既然婷妹有更好的去处,想来荣华富贵不在话
下,我又何必阻她前程,只恨有缘无份罢了。」

  吕思思抚掌大笑道:「主上果真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个妙人。」她放心之
余,亦讥笑道:「阮兄如此豁达,不愧有大侠之风。」

  阮成博干笑一声,掩去面上的尴尬,道:「婷妹心思单纯,以姑娘手段,让
她就范又有何难,在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用的着阮某的地方。」

  吕思思道:「我怕她像她娘一般寻死觅活,如今既然钟情于你,倒正好用来
施苦肉计。」

  阮成博猜到她的用意,苦笑摇头,却并未出言相拒。

  (7)

  密室僻静利处,虽在地底,倒也并非暗无天日,顾卓婷放心之余又有阮成博
时常陪伴,此时不仅不感烦闷,反觉心中安定神宁,欢喜欣然,这般过了段时日,
这一天她坐在桌前翻书闲看,心底实则盼着阮成博早点归来,正自心神不属,忽
听得在一旁照看孩子的妇人笑道:「咋的,想阮家兄弟了?他这前脚刚走,这么
快就又惦记上啦?」顾卓婷听得她打趣自己,一时低头娇羞,扭捏轻嗔:「杨大
嫂你——你又来取笑我。」妇人见她眉眼蕴春,神色荡漾的娇丽模样,虽已不是
初见,仍是不由得一叠声惊赞:「哟——瞧瞧,啧啧!这般俊俏水灵,真个比那
画纸上的天仙神女还要好看!哎,倒是便宜了那姓阮的,有这等福气,也不知是
积了几辈子的德。」她摇摇头,似乎想起了自个儿那些不快的往事,嘴里叹了声
又开始碎声念叨:「这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要你的时候死乞白赖什么都能答
应你,一旦完了事就不搭不理,什么都是敷衍了事。」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接
着念叨,「情情爱爱,要我说,都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咱们女人本就不容易,
犯不着跟自个儿过不去,这人活着,可不就是图个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么。」顾
卓婷坐在一旁抿嘴浅笑,如今她正是少女怀春情窦初开,这些话哪里又会听得进
去。

  那妇人见她面颊潮红双目痴神,显然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由皱起眉
头略有不悦道:「你这位阮大哥,别看现在稀罕你得紧,若是哪天腻了——」话
不待说完,就听石门嘎响有人正要开门进来,妇人小声嗫嚅了句随后便闭了嘴。

  「阮大哥,你回来啦。」顾卓婷一见来人,赶忙欢心的迎上前去,那眼里流
动的光彩,仿佛将这室内都照得明亮了些。

  「嗯,我回来了。」阮成博应了一声,张开双臂,等待佳人扑身入怀。

  就在两人将要情浓缠绵的当口,顾卓婷却一下顿住了身形,她侧头偏目,娇
羞不胜,扭捏答答。

  阮成博随着她的目光,见那一旁照料孩子的妇人,双眉一挑,暗中使了个眼
色。

  「哟,得让娃儿出去透透气了,要不然又该闹腾。」妇人抱着孩子站起身,
识趣地转身离开。

  身后石门尚未完全关闭,阮成博已是一把抱住了顾卓婷。

  「啊——唔……唔……」顾卓婷猝不及防,来不及惊呼,双唇已被一张大嘴
堵住。

  一条湿漉滑腻的肉虫直钻入口,胡搅蛮缠,在嘴中卷起水声阵阵,两只粗糙
有力的蒲掌上下翻飞,四处游戈,在身上燃起火热滚滚。顾卓婷被他摁在怀中,
小嘴又被他紧紧啜住,此时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她呼吸困难,鼻中咿咿哼哼,开
始不安地扭动起身子。

  怀中是温香软玉在摇曳,档间有一片柔软丰弹在厮磨,阮成博再也把持不住,
松开顾卓婷,一把将她按倒在胯前。

  顾卓婷跪坐在地,一张绝丽的俏脸几乎挨上男人腿间的衣裤,她气喘咻咻,
撩开面前衣袍贴心地解去男人裤带,随着裤子脱落,一根散发着别样异味的肉棍
直弹而出,犹如活物肆意跳动,顾卓婷伸手将它捉住,迎着那难闻又熟悉的气味,
双眼一闭,张嘴凑唇就含了上去。

  「噢——」阮成博低哼一声,感受着下体温润湿滑的包裹快感,一时舒服得
眯起了眼。

  现今二人在此地相处已将近月余,柔情蜜意下,如这般的口舌淫戏早已不是
一次两次,但要说真个阴阳交融合而为一,倒也并未有之,一来顾卓婷心中坚持
有意推却,二来更是因为有他人在旁暗中监视,自从得知顾卓婷尚未破瓜仍是完
壁之身后,吕思思便派了名妇人前来照顾。

  「想不到她还是个处子,好,如此一来,咱们的筹码就大了许多,你既然决
定了要成就一番事业,那就应该懂得一些取舍。」

  「怎么,心里不痛快?舍不得?进了这个门,哪一个不是孤魂野鬼?哪一天
不做好赴死的准备?掌柜的赏识你,让你继续做你的江湖侠士,希望有朝一日能
把你扶持成真正的大侠,统御武林为朝廷效力,哼,想不到你如此婆婆妈妈,将
来如何能担当大任?」

  「当然,只要不坏了她身子,平日里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权当是帮那位
李大了调教小丫头了。」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行事需三思而定,若连自己下身都管不住,倒不如
趁早把这祸根切了,免得日后不仅丢了性命,还要坏事连累别人。」

  阮成博回想起当初吕思思的这些话,心中少不得几分憋屈,可再想到她接下
来述说的那些整治男人的手段,阮成博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如此残忍的手法,
那女人却是绘声绘色,言笑盈盈双目绽光,「疯子,都是一群疯子。」阮成博暗
骂一声,浑身打了个激灵。

  「滋、啧、滋、啧——」底下顾卓婷正用心吞吐,她不慌不忙进退有据,时
慢时快张驰有度,显然这段日子她也是颇费唇舌,这嘴上功夫锻炼的已是相当成
熟。「嗯……唔……」顾卓婷吐出嘴中阳具,歪起脑袋一边哼哼着开始用双唇夹
磨舔舐棒身,一边用那双情意绵绵的秋水剪眸望向情郎,时刻关注起他的神情变
化,此时眼见他忽地冷颤哆嗦,误以为他泄身在即,赶忙又一口吃住龟头,随后
双唇发力紧紧含住,生怕那些喷薄而出的阳精又从嘴角冲将出来。

  阮成博感受到话儿处传来的紧箍之感,低头看去,只见胯前美人儿两眼汪汪,
双颊鼓鼓,正啜着自己的鸡巴卵头翘首以待,一副羞怯怯中又透着几分跃跃欲试,
阮成博不知她有何用意,竟也一时愣住。

  「怎么还没有?」顾卓婷挑了挑丁香,又绕着嘴中圆物打了个转,心中奇怪,
「难道阮大哥又要像上次那般想泄在我脸面上?」顾卓婷心中一慌,几天前的不
堪宛然在目,恍惚间似觉那些东西仍热乎乎糊在面上一般,不由得俏脸发烫,气
喘心虚,「唉,顾卓婷啊顾卓婷,阮大哥既然能迁就你保全你的贞洁,你又为何
不能遂了他意取悦于他,况且,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顾卓婷思虑至此心中
再无介碍,她吐了阳物闭上双眼,微仰俏脸准备迎接扑面而来的元阳精水。

  阮成博见她此番模样,哪里还会不明白,面对仰首亟待的俏脸,想起当日自
己因有缘无份而心中怨忿,便是用这张精致绝美的面庞发泄了心中的不甘,那羊
脂般晶莹白嫩的肌肤尽管被自己肮脏腥臭的阳精玷污,也丝毫未褪其夺目的光彩,
如今想来,自己倒真是个十足的无耻混蛋。阮成博心中自嘲一叹,颇感失落,只
觉这竟是人生中从未有过之无力,当下不免恹恹气短,再也没了性致。

  「婷妹,歇会吧,我有些累了。」他扶起顾卓婷,整好衣裤自顾到了桌旁坐
下。

  「嗯,我替阮大哥倒茶。」顾卓婷擦了擦嘴并未多想,她到底年轻,不知男
人在做这种事情时半途而废意味着什么。

  阮成博喝了口茶,叹息道:「没想到城门的守卫还是这么森严,看来这姓李
的老匹夫是不会轻易罢手了。」

  顾卓婷心中凄然,呜咽道:「可恨当初没听娘的话好好习武,如今连贼人就
在眼前都报仇不得。」说罢不由双手掩面坐倒在地,伏在阮成博腿上嘤嘤啜泣起
来,她这般姿势,熟练而自然,仿佛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阮成博轻抚着跪坐在腿侧的美人脑袋,犹如在安抚一只受伤委屈的宠物,
「放心,有阮大哥在,一定会帮你手刃了这老匹夫。」

  「别——,我、我不想让阮大哥冒险。」顾卓婷握住自己头顶的那只大手,
满脸急切,尽是担忧。

  阮成博见她眼中哀婉恳求的目光,暗叹她对自己当真是情真意切,不由得心
中一痛,点了点头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

  阮成博又离开了,以前恨不得捧在手里放在心口的人儿,如今便是相对两顾
也觉光芒刺眼似坐针毡,心中千种的矛盾,万般的纠杂,压的他心头烦闷几欲发
狂。

  「哟,这会儿怎么有空上来,有事?」闺门打开,吕思思倚门而立,她脸上
笑意盈盈,神情慵慵懒懒。

  阮成博打眼看去,只见她衣衫凌乱,发髻蓬松,也不知她是休憩方醒还是刚
做完一笔买卖,那欲漏将漏的一抹白腻,看得阮成博心头一热,当即直跨而入。

  随后便是「砰」地一声,门板震动,吕思思整个人已被压在了门扉上。

  她的后背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胸前一对硕大的豪乳夹在门板间乳肉四溢成
了无妄之灾。

  「姓阮的,你干什么?」吕思思上身动弹不得,只得扭动下身胡乱挣扎。

  柳腰乱颤,扭动中又有几丝飘然美感,丰臀摇摆,晃动中又有几分款款深意,
此番画面,与其说是在挣扎,倒不如说是在勾引。

  好一个女人,将男人这点不可言喻的小心思掌握得炉火纯青。

  阮成博此时什么也不管,见她乱扭,只屈膝一顶,便顶在了吕思思胯间,再
一拱一压,瞬间便制住了对方。

  两人沉默,一个似乎认了栽放弃了抵抗,一个自认得了手只顾专心于事。

  一时间只剩两人呼呼的粗喘声。

  阮成博贴身上去,垂手在两人腿间摸索。

  吕思思气喘咻咻,任他施为不再挣扎。

  他躬身抬了抬屁股,似乎做好了准备。

  她双手撑住了门板,抵住额头闭上眼。

  「嗯——」随着他屁股的下压,吕思思鼻间的那声呻吟仿佛也一同被压了出
来。

  顶着一团丰满,他进入了一片温暖柔软,这里似乎深不见底,是最能激起男
人的探索欲望,所以,他开始深入,再深入,贪婪地想把整个身子都挤入进去。

  吕思思只觉自己的牝户内像插着一截烙红的铁棍,火热难消,在缓慢的刺入,
在逐渐的沸腾,她开始气短胸闷全身发热,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开来。

  「呵——呼——」

  阮成博压着吕思思屁股,吕思思压着门板,层层叠叠,再无缝隙。

  「砰」

  阮成博就这般顶着吕思思开始耸动。

  「砰」

  吕思思禁不住猛烈的顶撞,颠簸中喉头滚动开始呻吟。

  「嗯——」

  「砰」

  「嗯——」

  阮成博每顶一下,吕思思便呻吟一声,他顶得越大力,她便叫得愈大声。

  门后是耸动的身影,门板上是滚动的乳肉,一如砧板上被来回揉搓的大面团。

  阮成博刚猛异常,动作狠戾,力大无比,先前在顾卓婷那儿压制的欲望,一
同心中的懊恼,不甘,无奈,此刻全都释放了出来,统统化作了底下的冲劲,顶
得吕思思踮着脚直欲离地而起。

  「砰」

  「啊——」

  吕思思哼哼唧唧,浑身无力,被一次次撞在门板上几欲散架。

  「唉……你、啊……你就算不去……嗯……不去床上……去凳子也……哦…
…也好过被你……啊……啊……顶在这儿……嗯……哦……」

  她没有叫他停下,也没让他放她下来。

  阮成博笑了笑,心底暗骂了一声「婊子!」

  「砰、砰、砰——」

  阮成博动作不停,节奏丝毫不乱,他神情专注,一手压着吕思思脑袋,一手
按着她腰肢,只顾一味狠耸猛顶,仿若就是一具装了机关暗钮的木头假人。

  「啊……啊……轻点,你——哎哟……嗯……冤家,你弄疼——啊……弄疼
人家啦……哦……」

  吕思思被顶得受不了,出声埋怨,被摁在门板上的半张俏脸却丝毫不见恼怒,
反倒春情涌动,痴迷陶醉。

  「好闷……啊……奶子……透不过气了……嗯……」

  吕思思娇喘不休,鼻底下本该是梨木天然的淡淡清香,如今却是肉体混合的
淫靡气味。

  阳根搅动着淫穴,龟头摩擦着阴肉,紧窄的包裹,充实的饱满,快感在两人
间迅速蔓延。

  阮成博拉着吕思思柳腰后退了两步。

  一个躬身扎马,一个沉腰撅臀,有了足够的空间,两人大可施为。

  阮成博由上下顶动,更为前后抽插,有了余地,多了缓冲,两具肉体摇动的
更为剧烈。

  「啪、啪、啪……」

  撞击门板的声音成了击打臀肉的脆响。

  「呜……呜……呃……」

  吕思思仰着脑袋微眯着眼,虽不再受制,神情反显痛苦。

  阳根猛烈抽动,飞快地进出着,带出涓涓细流。

  淫水嘀嗒,有些滴落在腿间,有些顺着大腿蜿蜒流下。

  迎春楼里,少有的一座雅阁独院内,半门轻敞半门闭,被韩大老爷买断了一
年的花魁,此时正伏在半扇关闭的门后撅臀挨肏,她衣衫散乱,胸前悬垂出来的
两只硕大乳球,一只被身后的男人抓在手里已然变了形状,一只随着身体的耸动
前后晃动弹跳不休,她弯腰倾身,可双腿却绷得笔直,如此一来,腰更挺,臀更
翘,这让身后的男人更为疯狂。

  阮成博是男人,而且是比普通男人更懂、更会玩女人的男人,看着眼前这细
腰大屁股,这扭动的骚浪,无论身段与情趣,这女人当真是难得一遇得极品,他
到底是红粉堆里厮混惯了的,本来只为发泄胸中的郁懑,此时倒也不急了,他猛
地一顶停下动作,随后用自己的阳根支起女人的大白肥臀,握住吕思思的柳腰开
始使力扳转。

  吕思思也是伺候男人惯了的,感受到腰间传来的力道,心领神会,放下撑住
的双手,腰肢一拧,挪开腿便转了个弯。

  二人开始前行,一个在前三步一停,一个在后两步一顶。

  两人都是风月场的老将,纱帐里的高手,无需磨合,一前一进,游刃有余。

  二人仿若一体,在房内四处乱撞。

  「啪、啪、啪……」

  「滋咕——滋咕……」

  从东到西,从这头到那头,一圈又一圈,直顶得吕思思双腿发软,几欲跌倒。

  此时看阮成博衣整衫齐,依旧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反观吕思思,下身早就光
洁溜溜,上身小衣尽敞,里面精巧的抹胸也被扯得乱成一团。

  当两人再次顶到了床边,她扶住床沿,再也不愿前行。

  阮成博也不为意,只顾猛顶直撞。

  「啪、啪、啪……」

  借着被耸动的冲力,吕思思抬起一条腿跨到床上。

  阮成博没有停下动作。

  「啪、啪、啪……」

  她往前趴伏下来,将另一条腿也跪了上去。

  「啪、啪、啪、啪……」

  阮成博更是不停,耸动得越发卖力。

  吕思思头晕目眩,脑中一片空白,埋着脸咬着被头,只顾呜咽。

  她对外的身份毕竟是个妓子,虽称花魁名流实则仍是为娼,应酬奉迎不知何
数,便是牺牲色相出卖肉体的时候也是不少,她自认洒脱,从来不把这些贞洁羞
耻放在心上,既来之则安之,受之享之,懂得放开反能有更多的欢娱,所以每次
云雨交合,她从不压抑自己,有快感,她就叫出声来,不用假装迎合,她叫得真
实,浪得真我。

  没想到这一次却是例外,吕思思想叫,想大叫,可那股子气刚到喉间就被阮
成博奋力一顶,顷刻就散了,转而成了无力的呜咽之声。

  她阅历虽深,但能爬到自己身上来的,哪个不是身娇体贵的富达之人,这般
粗野蛮干不是没有,但也仅是仗着虎狼之药,如何能战得持久,像阮成博这般,
只凭自身一口真气,就不断干了一个多时辰的,属实少见。

  此时的她已然不堪鞭挞,下身涓涓细流早成了汩汩泉水。

  阮成博按着她的腰,杵着阳根一次次撞进吕思思的肥大屁股里,他是如此猛
烈,踮着脚直着身,像极了一条发情的公狗。

  「啪、啪、啪、啪……」

  臀肉抖动,白浪滚滚,丰满的屁股像是要被撞开了花。

  「呃、呃、啊——」

  阮成博喉间陡地一声嘶吼,绷直身子开始颤抖。

  一股、两股、三股……阳根跳了七次,阮成博便足足射了七股。

  吕思思翻着白眼,屄里麻木早已失了知觉。

  ……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的主意。」吕思思慵懒的躺在床上,话虽严厉,
语调却软。

  阮成博躺在她身边,神态心满意足,笑道:「姑娘有意恩赐,在下不敢推辞。」

  吕思思妩媚地白了他一眼,似乎依旧有些倦怠,她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当日
两人的谈话。

  「哼,你若实在想,楼里有的是姑娘,你现今也是自家人,不收你银子便是。」

  「那姑娘可算楼里人?」

  「我?你胃口倒不小,也罢,等你立了功,犒劳一下你也未尝不可。」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送走?」

  阮成博的问话将吕思思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李弘泰到现在都没放弃,看来对顾卓婷在意的很。」她顿了顿,又笑道:
「买家越是喜欢,咱们就越能卖个好价钱,他这条路应该能水到渠成了。」

  阮成博侧了侧身,一手支起脑袋,另一只手随意一抬,搭上了吕思思那片高
耸的山丘,他一边揉搓抚捏,一边随口道:「喜欢这种事情,大都坚持不了多久,
等这阵热情过去,也不知他是否还愿意。」

  吕思思皱眉凝神,道:「男人喜新厌旧,也不指望他从一而终,但凭顾卓婷
姿色,想来三年两载倒也不至于让人生腻,足够了。」她说完坐起身来,一边拨
开自己胸前作怪的大手,一边整理衣衫道:「为免夜长梦多,还得尽快安排,明
日我便与他见上一见。」

  「你去?不怕暴露身份?」阮成博不意她会亲自前去,不由惊讶。

  吕思思偏头看他,眼中意味不明,「关心我?」还不等对方反应,忽又笑靥
如花,娇声道:「算你有良心,不枉被你折腾一场,放心吧,我自有退路。」

  地上衣服散乱,裙裤早不知被扔到了何处,阮成博看着她下床,扭着白花花
的肥满屁股前去箱柜取衣,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刘三算什么?是我
听他的,还是他听我的?」他心头一动,接着道:「还有,这张床——」他拍了
拍身下的大床,道,「他也上过?」

  吕思思回头白了他一眼,啐口道:「胡说八道什么,那刘三不过是个奴才,
你去跟他比什么。」

  阮成博笑道:「受宠幸的奴才多了,我可不想哪天背后挨刀子。」他迟疑了
一下,还是问道:「真没上过?」

  ……

  刘三自然没有上过那张床,更上不了吕思思,便是楼里的姑娘,他都轮不上。

  此时他正睡在那间破旧的小屋里,躺在那张同样破旧的小床上。

  他自然没有入睡,这段时间他都不能好好入睡,因为他脑子里,一直有个画
面,挥之不去。

  那就是顾卓婷袒胸露乳的画面。

  天仙般美丽的人儿,敞着衣衫,露着胸脯,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胸脯,虽然
只是一瞬,他更是没见过几个,但他依然觉得这是世间上最好看的奶子,白白嫩
嫩,又圆又挺,那散发出的光芒,让他想起第一次在楼里见客人拿出来的那颗大
珍珠。

  可惜了,这般的九天玄女到头来却要去伺候一个狗一样的东西。

  刘三心中感慨,为这小娘子大感不值。

  今日傍晚,那位吕姑娘交来任务,让自己去府衙送了封信。

  「若不是自己装糊涂,只怕那位大人不会轻易放我离去。」想起那一对充满
狂热的三角眼,刘三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但这又让他不禁想起当时那位吕姑娘的目光。

  似审视,有迟疑,还有最后那毫不掩饰的鄙夷。

  刘三心中像塞了一团火。

  他心中无奈,只能又一次将手探向自己的胯间。

  ……

  地底暗室,阮成博揽着顾卓婷躺在床上,踌躇道:「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便是硬闯,说不得也要闯上一闯了。」

  顾卓婷吃了一惊,松开撸动阳根的小手,从阮成博胸前抬起俏脸来,不安问
道:「是吕姐姐不想再让我们住了吗?」

  阮成博叹道:「总不能守卫一天不撤,咱们就得一辈子呆在这里吧?」

  「呆一辈子,婷儿自然乐意。」顾卓婷下意识轻声咕哝,不小心便把心里话
说了出来。

  阮成博感动之余,只能装作没听见,「况且我怎么能忍心让你过这种日子,
将来咱们就算浪迹天涯也好,偏安一隅也罢,总比这般不见天日的要好。」

  顾卓婷伏回身子,小鸟依人般道:「阮大哥既然有了决定,婷儿跟着就行。」
说着,再次掏起男阳,熟练地套弄起来。

  如此美人,终究不能长相厮守,阮成博一时感慨,突然想起两句诗来。

  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

  杀身无补误朝廷,天下英雄古难得。

  美人、英雄,阮成博摇头嗟叹,珍惜眼前,珍爱当下才是真。

  这般想着,他抚上顾卓婷头顶,往下轻轻一按。

  顾卓婷就如一条水蛇,蜿蜒着游下身去。

  一腔温暖,如期而至。

  「呵——」阮成博长吁了口气,将胸中的烦闷尽数吐出。

  「滋啧、滋啧……」粗大丑陋的阳根在娇艳的红唇小嘴中半隐半现。

  顾卓婷跪伏在腿间,一手扶阳,一手托卵,含得舌底生花,吃得津津有味。

  「唔……唔……嗯……嗯……」

  她双颊凹陷,鼻翼翕张,模样楚楚动人,少了几分青涩羞怯,多了几分自信
妩媚。

  阮成博情不自禁,往上挺了挺屁股。

  「呕——」

  可惜月余的努力,她还是不能整根吞下,至终卡在了大半处。

  「啧、啧、啧……」

  顾卓婷吐出阳根,开始沿着棒身亲吻而下。

  「吸溜——」

  「噢——」阮成博怪叫一声,瞬间绷紧了屁股。

  顾卓婷伏在男人腿间,鼓着腮帮,嘴里含满了东西。

  她轻扫舌尖,挑刺着嘴里的那泡柔软,顶动着包裹在里面的那两颗蛋状软核。

  她知道,只要自己含住这里,他的反应就会变得极大。

  这是他的软肋。

  果然阮成博揪起脸,一会儿舒眉耷眼,神情状若飘仙,一会儿挤眉苦脸,神
态如同喝了酸水。

  酸酸麻麻,酥酥痒痒,真个舒服,他不由得屈起膝抬高臀。

  一时间双腿大开,裆空露底。

  顾卓婷螓首一探,整张俏脸埋进了男人屁股底下。

  「嘶……喔……噢……」

  阮成博一边嘶嘶哈哈,一边摁着顾卓婷在两腿间摇来晃去。

  「唔——唔——」

  顾卓婷呼吸困难,俏脸绯红,正想着吐出之时,忽然福灵心至。

  她双颊再次渐渐凹陷,她拢起双唇,鼓起胸膛开始费力嘬劲。

  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从下身传来,阮成博只觉自己的那两颗肉蛋仿佛要被扯
入无底深渊一般,强烈的快感让他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陡地瞪大了双眼。

  顾卓婷呜咽着,那一泡肉囊堵得她泪流满面。

  「哗啦——」

  卵袋脱口而出,「啪」地一声,垂落回腿间,湿漉漉,滴下丝丝口液。

  顾卓婷娇喘不休,抬眼望向情郎,眼中春光泛动,情意浓浓,几分妩媚,几
分希冀。

  「婷妹,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阮成博自然不吝夸奖。

  他托起她的下巴,捏住肉屌底端,把这丑陋之物,甩向那张精美绝伦的俏脸。

  「啪——」

  白嫩的面庞上,随即留下一个黏糊粗大的屌样。

  顾卓婷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闭上眼,开始乖乖接受鞭打。

  「啪——啪——」

  「唔——唔——」

  阮成博每抽打几下,便将肉鞭塞入顾卓婷的小嘴之中,抽插一阵搅出一些口
水,随后接着鞭打。

  「啪——啪——」

  不用几个来回,顾卓婷整张面庞已变得黏糊湿滑,油光水亮。

  阮成博拍打了一阵,按倒坚挺的男根,让下面整个子孙袋都暴露出来,随后
凑到顾卓婷脸前,急切道:「婷妹,来,快,再吸一回。」

  顾卓婷没有半分迟疑,毫不犹豫一口就将整个含住。

  「嘶——」熟悉的吸力再次传来,伴着阵阵酥麻舒爽。

  「好舒服!喔——噢——」

  顾卓婷见他这般享受,心中也是暗喜,不由吸得更加起劲,不自觉便收紧了
口腔,压住了两颚。

  「吸溜——吸溜——嗞——嗞——」

  阮成博躬起背,抵着后脑屈着颈,浑身绷紧神情扭曲,此时的他,明明有了
几分疼痛,却出奇地感受到了更大的快感。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仿佛有股力量被困在了骨子里,随着脊柱在涌遍全
身,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阳具顶端,果真有一股透明的液体洒射出来,粘粘的,却很干净。

  阮成博瞬间瘫软,仿佛射空了自己的灵魂。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那里是一片泛着银光的湿漉,清澈无垢,纯净通透,
一如年少时的自己,纯正无邪。

  如今,少年早已不再纯粹,那颗赤子之心也被这片红尘牵引,迷失了方向。

  像极了这汪银光,仿佛也被什么牵引着,慢慢流向那抹微张的艳红。

  (8)

  黄昏,归巢的寒鸦在山林间穿行,袅袅的炊烟在房舍顶飘荡,落日余晖之中,
整个西凉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当日的那场风波,人们早已不再谈及,好似
一切都未曾发生,便是连英雄与美人,仿佛也被遗忘在了这消逝的岁月里。

  城中府衙后堂,李弘泰皱眉凝神,听着来人回报,面色阴沉。

  「属下跟他到了迎春楼,并未查出有异,这一路上也未发觉有人与他接触,
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拿人逼问。」

  「那迎春楼里面——」李弘泰微抬双目,疑问中透着几分不满。

  那名随从赶紧躬身道:「属下问过楼里的老鸨,都是城里的熟客,并无生人,
属下也差人在楼外布好了眼线,只怕、只怕——」

  李弘泰知道他担心什么,想来人早已离去,便摆手道:「再去盯着吧。」说
完站起身,往内宅而去。

  ……

  「看来写这信的,也是个谨慎之人,你看此事,是真是假?」李弘泰看着身
前倒在躺椅上的背影,神色迟疑道,「如果是真,大可登门来访,何必多此一举?」

  女子被打扰了休息,转过身来,正是自称铃铛的欢喜教圣姑。

  她慵懒的打个呵欠,揉了揉眉心接过信纸,不以为然道:「真真假假,明日
便知,你又何必自寻烦恼。」说着两指夹住书信一角递了回去,她先前刚替王祖
英施完针疏好气,身心本就大是疲惫,此时哪肯多费心神。

  信纸展开,上面几行字迹清晰可辨。

  「欲寻顾家二子,明日酉时,迎春楼,有客南来,共邀一叙。」

  正是吕思思所写。

  「如此行事,想来不会是那位大和尚,究竟会是谁呢?」李弘泰拈着颌下三
寸青须,苦思冥想,他向来喜爱揣摩,力求做事滴水不漏,成竹在胸。

  这庙堂之上哪里会有什么蠢人,他能有如今地位,仅凭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如何能坐得长久。

  「有客南来,难不成是万毒教?」李弘泰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对面女子,
目露询问。

  女子也是心头一动,沉思道:「我倒希望真是他们。」她叹息一声,随后摇
头,「不是他们,这我倒可以确定。」

  她所处的欢喜教乃是大理边疆三巫门之一,与万毒教,天水洞成鼎足之势,
她自小在教中长大,因出生时身有奇香,被教主收为义女取名香兰,自后又凭借
异人天赋,更被选为圣女传为下任教主之位,只是没料到后来万毒教趁着天水洞
教主失踪突起发难,若不是欢喜教救援及时,只怕天水洞有灭门之危。经此一役,
万毒教越发壮大,已然稳压二派一头,两派见其野心昭然,虽歃血为盟,同舟共
济,但此时的天水洞因元气大伤,既要抵御万毒教的吞并,又要防备欢喜教的蚕
食,可谓是殚精竭虑,处处小心,如今两派面上看似依然和睦,实则底下早已暗
流涌动。

  三派都用奇毒,手段各异,各有所长,万毒教爱用毒水活物,毒性最是霸道
猛烈,欢喜教擅炼丹砂药石,钟爱淫毒窃阴偷阳,唯独天水洞,专养花草虫卵,
偏偏所使之毒,防不胜防,最是让人忌惮,教中传承功法,更是神鬼莫测,不但
有助内力,更传闻有驻颜益寿之效,可惜此功法,似乎要求极为苛刻,普通弟子
难有成就。

  「这万毒教一直自诩是什么二百年前的星宿派后人,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不管如何,实力倒真是不容小觑,还有这天水洞,神神秘秘来历不明,也不知
传承了多少年,让人不敢轻视,唯独自己的欢喜教,门浅声微,要不是仗着这阴
阳调和的功法广收门徒,只怕早被万毒教盯上了。」

  「哎,可惜教徒虽众,能用的却没几个。」龚香兰念及自派处境,不由暗叹
一声,忽然又想起一个人来,——「六阴圣女」。

  「听说这位圣女,当时可称得上是百年一遇的奇才,让天水洞好是风光了几
年,自已资质,不知比她如何?是否也能让本教大振声威?」睡在躺椅上,龚香
兰神思游动,不免浮想联翩。

  李弘泰见她神游天外也不来理会自己,便没了心思再呆,一双眼睛转而不住
地觑往卧室方向。

  「圣姑,你看王祖英那边,老夫现在能否……能否……」他虽然神色讪讪,
眼里却充满了热望,明知心心念念的美人就在府中,他如何能憋得住,早已好说
歹说软磨硬泡得让这位圣姑松了口。

  龚香兰下意识「嗯」了声,等李弘泰欢欣雀跃地从身旁过去,她这才回过神
来。

  「哎,你今日不是耍过一回了?算了,去吧,动静小着点。」她心中自顾不
暇,摆摆手,像是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好,好,谢圣姑成全。」李弘泰一边哈腰点头,一边脚步不停。

  卧室里,王祖英躺在床上正自沉睡。

  李弘泰走到近前,俯身端详,他已不是第一次如此近的仔细打量她面庞,也
不是第一次这般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但他总是看不够,看不腻。

  这肌肤,白嫩的吹弹可破。

  这双唇,樱红的娇艳欲滴。

  尤其是这张倾城倾国的俏脸,许是因刚施针服药的缘故,此时双颊潮红,楚
楚动人,虽少了几分凛然逼人的英气,却更显妩媚艳丽。

  当真是:闭月花容两凝眉,难锁玉华一浓春。

  李弘泰越看越欢喜,越看越情动,不由自主,低头就吻。

  一张臭嘴在王祖英娇美的脸蛋上狂亲猛啃,尽管得不到回应,他依然亲得如
痴如狂。

  「唔——噢——嗯——」男人恶心的呻吟不止不歇,让人颇感腻味,多年夙
愿得偿,他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越吻越激动,越激动便越是兴奋,他翻身上床,按下双手。凉被轻薄,底
下那两团软肉,清晰可觉。

  他又是呻吟一声,尽管相同的情景已历经多次,但他依旧兴奋地像只找到猎
物的饿死鬼一般,他来不及感受手上的那份柔润,迫不及待的掀开身下被子。

  此前被他剥光了蹂躏后的娇躯,不但早已清洗整理,如今还为其在身上披了
件褙子。

  李弘泰勾了勾手指挑开衣襟,不费吹灰之力。

  两团乳肉颤颤巍巍,再也无处躲藏,他张开双手立时一把抓上。

  两手上,软腻滑手,丰弹得手,这熟悉难忘的感觉,怎一个舒服了得。

  「喔——」颤抖着的可耻呻吟,从男人嘴里哼叫出来,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
瘩。

  李弘泰抓着王祖英的两只奶子,又揉又捏,又摇又晃,玩得不亦乐乎。

  乳肉颇丰,一手难以掌握,挤压间从指缝处溢满而出。

  「噢,王女侠,我的大奶子女侠,好大,好挺!喔——真软,真弹!」抚摸
玩弄之间,他的脑袋,不知不觉已埋入两座脂山肉堆之中。

  山顶风景虽好,但底下深潭水涧更佳,最能避暑去火。

  李弘泰跪爬着,倒退到那簇黑林芳草间,他扳开王祖英的两条大长腿,饱览
其间的无胜风光。

  正是:山陵起伏森林茂,沟壑纵横雨露多。

  高隆突耸的阴埠,丰满肥厚的阴唇,水光潋滟的桃源洞穴。

  好一只鲜嫩多汁的肥美鲍鱼!

  李弘泰咽了口唾沫,手忙脚乱解了裤带,掏出早已硬挺的鸡巴抖了两抖,随
后吐了把口水抹上,伏下身,用龟头挑开那两片柔软的阴唇,一挺身便刺了进去。

  阳根和着唾液,顺利地进入了王祖英的肉屄里。

  腔道炙热,柔软而又紧匝,蠕动间犹如活物。

  「呵——」李弘泰喉间一动,舒服的颤抖呻吟,那股酥爽的快感差点让他顷
刻间就丢盔弃甲。

  「噢,进去了,王女侠,老夫又肏进你屄里了。」李弘泰神情激动,兴奋异
常,一时间心潮澎湃,斗志昂扬。

  「咯吱、咯吱、咯吱……」床架摆动,发出轻微声响。

  床上,李弘泰伏在王祖英身上,正挺身抽送。

  「哦……啊……噢……嘶……喔……」他哼哼唧唧,呻吟得像个女人。

  「咕嗞、咕嗞、咕嗞……」阳根搅动,阴肉相磨,和着口水淫汁,细声作响。

  王祖英双眉紧蹙,眼睑不住抖动,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邪恶的东西闯入了自
己体内,身子下意识便有了反应。

  「噢、噢——」李弘泰拱着背伏在王祖英颈间,一边耳鬓厮磨,一边呼呼直
喘,阴户内的阵阵悸动,让他再也不敢轻易妄动。

  到底是汤药的作用?还是女侠的身体本就如此?李弘泰一时无暇细想。

  「嗯……」一声嘤咛,婉转而绵延,在王祖英鼻间掉落出来,她呼吸渐促,
仿佛随时就醒。

  这一声娇吟,犹如勾魂的银铃,勾得李弘泰整个魂儿都酥了。

  「哦,美人,老夫可弄得你快活?」他心中一荡,忍不住再次挺身抽动。

  他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抓住王祖英的一只奶子,下身越耸越快,越顶越有力。

  「啪、啪、啪……」耻骨相撞,阴埠相击,时缓时急,脆响不断。

  「嗯……嗯……」王祖英已开始呻吟娇哼。

  她似醒未醒,迷迷糊糊,以为正和夫君亲热。

  她挺胸扭腰,摆臀顶胯,风情又风骚,热情又浪情。

  此次欢爱与往常大不相同,不但肉屄里反应如此强烈,就连王祖英亦是出人
意料的起了配合。

  「嘿,王女侠,想不到你这般有情趣,妙,真妙!」李弘泰诧异之外又大为
激荡,立时抬起她的两条大腿,摆好姿势,感慨道,「王祖英啊王祖英,枉你人
称仙子侠女,自命清正高傲,原来到了床上,一样是个浪荡货色,那便看老夫今
日如何将你收入胯下。」他沉腰定神,准备大干一场。

  「骚屄仙子,老夫来也。」李弘泰伏身挺臀,开始大力抽送。

  「嗯……哦……嗯……」王祖英哼声愈急,眼睑抖动愈盛,她的神智在慢慢
清醒,五感在渐渐复苏,她即刻就要醒来,她已能清晰地感受到下体传来的如潮
快感。

  恍惚间,她下意识地夹住了。

  习惯的夹住了双腿。

  本能的夹住了阴肉。

  「喔——,练过功的果然不同,还这么紧!王女侠,不枉我费这么多心力—
—哦,嘶——,别夹!啊——」李弘泰身形陡然一僵,感受着底下阳具处传来的
阵阵吸力,一时间目瞪口呆。

  底下仿佛有无数张嘴,在啜吸,在吞食,这种噬魂蚀骨的快感,他活了半百,
还是第一次遇到。

  强烈的快感缠绕着,吞吸着,从阳根处瞬间冲向头顶百会,突然得来不及反
应,舒服得不留丝毫余地。

  那双主动盘上腰间的丰满大长腿,成了压倒李弘泰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怜他刚刚开始,便不得不结束了。

  「喔、喔、喔——」李弘泰绷紧了身子,一手把着王祖英的一条圆润大腿,
一手抓着王祖英的一只丰挺奶子,他僵挺着,不甘心地颤抖着,将一泡阳精浊液
全都射进了王祖英的肉屄里。

  泄身的快感让他手上一时失了分寸,王祖英的那只奶子已被他拧得不成形状。

  「嗯……」王祖英脸上现出几分痛苦,仿佛回到了那座破庙,「不要……师
兄——不要!」

  她一声轻唤,陡然睁开眼来,入眼处便是一张扭曲丑恶的嘴脸。

  她一时有些发懵。

  李弘泰凌辱了王祖英多日,这般醒来却是头一遭,当下也是一惊,可他正射
得畅快,情知对方此时功力尽失,哪肯起身。

  两人大眼瞪小眼,各自迟疑,一个是被刺激方醒,又喝了汤药反应迟钝,一
个是战战兢兢又欲罢不能,一时拿不定主意。

  王祖英脑中一片混乱,明明知道哪里有什么不对,偏偏就是想不起来,仿佛
所有事物都被笼罩了一层薄纱,能看见,却又看不分明。

  李弘泰见她呆呆傻傻依旧无有反应,只道受蛊影响,不由胆大起来,趁着阳
根未软,又发力耸了几耸,顶了几顶。

  王祖英正自疑虑,陡觉阴户中传来的阵阵快感,那点积攒起来的理智瞬间就
被顶散了。

  「嗯……」她不由轻哼一声,充实的酥麻,让她情不自禁双手一抬,圈住了
李弘泰的脖颈。

  「喔——」李弘泰受宠若惊,一时骨酥筋软,颤巍巍呻吟一声,只觉说不出
的舒服爽快。

  「哦,美人、宝贝……老爷疼你……喔,骚屄,肏……肏死你……王女侠,
喔,我的骚屄女侠……大奶子,骚货……噢……」李弘泰贴着王祖英螓首心中激
荡,一会儿又亲又吻,一会儿耳鬓厮磨,嘴里不住胡言乱语,像个娘们一般哼哼
唧唧。

  肉屄灌着阳精,鸡巴泡在里面,抽插顺畅自如。

  「咕叽……咕叽……咕叽……」

  李弘泰察觉自己半死不活的话儿渐渐有了起色,难得今日竟然能梅开三度,
他心中自然大是快意。

  「嗯……嗯……」王祖英抱着仇人脑袋,思绪一片空白,只顾轻声娇吟。

  惦记宿久的高傲美人终于雌伏在了自己胯下,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亦或此
时的斗志昂扬只是先前的回光返照,李弘泰突然打了个冷颤,只觉脊锥一麻,阳
根一抖。

  没有猛烈的收缩,没有搭弓射箭的畅快,只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仅此而
已。

  「嗬嗬……」李弘泰却如被抽了脊梁柱一般,粗喘着瘫倒在了王祖英身上。

  感受着自己下体内涌动的滚烫热流,王祖英迟疑的目光渐渐明亮坚定起来。

  「哦……夫人……我的骚屄夫人……老爷真是太爱你了……」李弘泰埋在王
祖英颈间,又嗅又亲,兀自喃喃不休。

  压在身上的是仇人臭哄哄的躯体,射进体内的是仇人恶心的阳精,响在耳边
的是仇人肮脏的话语,王祖英当真是晴天霹雳,几欲再度晕厥。

  「不……奸贼,你……滚开……快滚开……我……我……呜呜……」王祖英
挣扎抵挡,急得嘤嘤哭泣起来,她不仅手上无力,连心中那份决然果敢都仿佛失
去了气力,这哪里还是那个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功夫女侠,分明就是个含冤受
辱,委屈无助的柔弱女子。

  李弘泰与她纠缠了一阵,见她只会扭打乱踢,根本奈何自己不得,放心之余,
一时起了戏谑之心,笑道:「夫人,别闹啦,刚才你不也挺快活?来来来,把你
的骚屄动起来,像刚才那会,咱们再好好耍耍。」他只是逞强,现下已是有心无
力。

  「淫贼,你……我要杀了你……」王祖英又羞又气,张牙舞爪,状若癫狂。

  「哎呦,臭婊子,敢挠我。」李弘泰痛叫一声,怒气上涌,抬手就扇了王祖
英一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床上顿时安静下来。

  就见王祖英噙着泪泫然欲泣,咬着唇愣怔当场,面上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
样。

  李弘泰心中惶惶,抬着手,嗫嚅着嘴,呐呐不能言,「对不起,我……」

  「我要杀了你!」王祖英忽地大喊一声,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从床上绷
坐了起来。

  「哎哟!」李弘泰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从王祖英身上逃落下来。

  这边的动静终于吵得龚香兰睡不住了,她压下心中的烦躁,挑帘进门,出口
埋怨:「李大人,你的兴致是不是太高了点?」

  随后她便愣住了。

  只见卧室里,床上已空无一人,另一边,李弘泰提着裤子正满桌子乱跑,而
王祖英只披了件薄衫几近赤裸,正追着李弘泰挥舞爪子。

  二人见有人进来,都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龚香兰这才看得分明,只见两人,一个脸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正手忙脚乱
穿着裤子,一个面皮通红微肿指痕清晰,正扶着桌子娇喘吁吁。

  「哈哈……」龚香兰笑了,之前的不爽顷刻间烟消云散。

  李弘泰穿好裤子得了空,见是这番光景,也觉有趣,不由得跟着呵呵笑了起
来。

  王祖英怒目瞪视,胸如鼓风,神情好似要杀人。

  李弘泰浑身一颤,悄悄地躲到了龚香兰身后。

  「怕什么,她现在又动不了武,还能把你吃了不成?」龚香兰白了他一眼,
淡然说笑道。

  李弘泰摇头苦笑,犹豫道:「不对啊,她怎么还是老想着杀老夫?」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真能被她杀了?」龚香兰浑不在意。

  李弘泰双眉一耷,瞬间愁容满面,「可当初说好……」

  「行啦,行啦。」龚香兰摆手道,「我且问你,她醒来后可曾要死要活,想
着自杀?」

  李弘泰琢磨了会儿,终于展眉开颜,欢喜点头。

  这一点他有深有体会,那些所谓的忠臣节士,如果在该死的时候没有死,那
最后大都会选择苟活。

  想来如今的王祖英亦会是如此吧。

  他看向王祖英,眼中火热,这具暴露无遗的诱人娇躯,这对高耸饱涨的动人
双乳,这双直长圆润的傲人大腿,还有这肥厚多汁的迷人肉洞。

  「这所有的一切,以后都是我李某人的了!」想到以后可以随时随地的索求,
李弘泰心潮澎湃,两眼都要放出光来。

  王祖英迎面相视,陡见他目光,不禁浑身一颤,一种莫名的心悸油然而生,
一哆嗦,便觉下体一热。

  一坨浑浊的黏液从肉穴里流泄出来,堵积在屄口垂涎而下。

  「嘀嗒……嘀嗒……」

  两人眼尖,看着对面打湿的地面,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王祖英羞愧难当满面通红,颤巍巍夹紧了大腿。

  ……

  「她现在这模样,虽然让人放心,可总觉少了点什么。」李弘泰咂了咂嘴,
看着躺在床上已被龚香兰弄晕过去的王祖英,犹豫道。

  「你是说——没了功夫,不像那个王祖英了?」龚香兰迟疑道,「那简单,
我现在就可以让她恢复几成功力。」

  李弘泰吓了一跳,若真个恢复了功夫,万一醒来,自己如何还有命在,赶紧
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踌躇着道,「这跟有没有功夫没关系,
只是觉得少了那份锐意和傲气,这样的王祖英就不是王祖英了。」

  话虽有些绕口,龚香兰却听得明白,不由点头道:「的确,天下间美女如云,
但王祖英却只有一个。」她叹了口气,续道,「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在她心中种上
一粒芥草,让她自艾自怜,有些挂碍罢了,至于功成之后她心智复明,到时能不
能保持本心,只能听天由命了。」她笑了笑,接着又道,「不过有点你可以放心,
她连日来饱受淫毒影响,又经你这般折腾,这份淫欲已是深入骨髓,到时只需稍
加引导,调教一番,日后做个性奴是绝无问题,就看李大人舍不舍得了。」

  李弘泰通体一酥,看了看床上的王祖英,立马揪起脸来,叹了声道:「我舍
不得啊。」

  也不知他是舍不得作贱美人,还是舍不得如此的大好机会。

  「明日若真拿了顾家姐弟,到时你再用那小的一要挟,还怕王祖英不乖乖就
范?」龚香兰出谋划策,尽力让他安心。

  李弘泰安心地走了,咧着嘴大笑着离开。

  龚香兰躺回自己椅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有太多的事情要思虑明白。

  「不知道明日能不能从那女子的身上找些线索。」

  「这天水洞也真是奇怪,当初既然迁址,为何单单把圣坛留了下来?如果是
圣坛不能妄动,为何又偏偏要搬去南疆这么远?古怪,当真是古怪。」

  「也不知这圣坛有没有那人说得这般神奇,引神入体,脱胎换骨?哪有这种
事情,还真把那些蛊惑人心的话当真了?」她想起此行目的,迟疑间又有几分希
冀,「莫不是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功法秘籍?听闻当年那位圣女便是从圣坛归来
后才武功大成而声名鹊起,难不成当中真有奇遇?」

  「可惜那人不知其中详情,连圣坛具体在哪都说不清,只说在天山上,天山
这么大,我上哪儿找去。」龚香兰一阵懊恼,若不是那人身份不可暴露,她真想
带其一同前来,「虽说大典在来年三月,可未雨绸缪及早准备总不会有错,既然
顾卓婷是那位『六阴圣女』的记名弟子,自己能否取而代之先不说,这隐患却是
不得不除。」

  天水洞有圣坛,三派之人皆知,但天水洞还有一个圣坛,便是本派弟子也是
知之甚少,何况顾卓婷之事,更是教内隐秘,龚香兰能得知这些,想来欢喜教对
天水洞侵蚀已深。

  ……

  晚霞当空,染红了大半片天,云彩多姿,生动了这块风沙之地。穷山僻壤的
道路上,一位老妪拄着拐杖蹒跚而行,在她前面,一名妙龄少女欢欣雀跃,跳跳
走走,很快便行出几丈之远,不得不时不时停下身来等候。

  「婆婆,你走快点嘛。」少女叉着腰,娇声催促。

  只见她穿着一袭浅黄色的罩衫,衣短领低,小小的蛮腰尽数裸露,中间一点
银光闪闪,却是肚脐上贴了一片精巧的鳞片,她身材娇小玲珑,似未完全长开,
但胸脯却是鼓涨,从领口处挤出一道深沟来,行动间春光乍泄,依稀能见一片嫩
白。她下身的穿着更是大胆,一条短短的小裤只至大腿,膝弯以下不着一丝一缕,
两条光滑笔直的小腿俱皆露外,脚上套着两只兽皮小靴,模样可爱至极。

  她如此放浪不羁,却偏偏在脸上蒙了屋薄薄的珠纱,只露出一对俏皮灵动的
双眼,她的眸子碧蓝闪闪,原来是并非汉人。

  老妪终于赶上少女,喘气道:「婆婆老了,腿脚不便,走不快啦。」

  少女白了一眼,赌气道:「说要快点赶路的是你,要慢慢走的也是你,婆婆,
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你说的中原啊?」

  「快到啦。」老妪笑道,「到时候可别乱杀人啦。」

  「知道哩,你都说多少遍啦。」少女有些腻烦,不过很快又好奇道:「婆婆,
你说中原真的有很多厉害的人物?」

  老妪点头道:「那是当然,中原武林豪杰数不胜数,比你厉害的比比皆是。」

  少女眨了眨眼,又问道:「那五绝之下,婆婆能打得过几个?」

  老妪露出几分追忆神色,末了摇了摇头,叹道:「江湖人才辈出,何况还有
那些不世出的,你婆婆这点身手,拿出去只怕丢人现眼。」

  少女咋舌,拍着胸脯喃声道:「好怕怕,以后可得小心啦。」

  一时乳肉颤颤,如水波荡漾。

  老妪抿嘴一笑,劝慰道:「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不胡来,婆婆也不会让人
欺负你。」

  「还是婆婆对我好,小七一定听你的话。」少女粲然而笑,撒娇般抱住老人
一条胳膊。

  老妪感受着手臂处的柔软包裹,低头侧目,盯着那两团嫩肉,啧啧叹道:
「丫头,我说你怎么不长个,原来肉都长到这边去啦。」

  少女嘻嘻一笑,挺了挺胸脯,得意道:「那些臭男人都看迷了呢,连小花爬
到身上了都不知道哩。」她说着晃了晃手,只见那只白晳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已经
缠上了一条小蛇,那条蛇色彩斑斓,头儿尖尖,显然剧毒无比,真不知被其咬上
一口,会是什么下场。

  老妪摇头苦笑不语,两人又行了一路,眼见天欲渐黑,只得找了个地方吃些
干粮再做休息。

  「丫头,等过几天到了地界,咱们先去西夏国把你师姐接一起再走。」老妪
找了块软地坐下,随口说道。

  少女双眸泛光,欢喜道:「真好,终于有人陪我啦,她叫顾卓婷吧,名字真
好听,婆婆,你也帮我改个吧,初七初七,这名字也太难听啦。」

  老妪佯怒斥道:「这名字哪里不好听啦,你是我初七捡的,不叫初七叫什么?」

  名唤初七的少女此时已取下了脸上的珠纱,只见她一张小脸圆圆,看上去清
纯又俏皮,白白嫩嫩,精致可爱,仿若瓷做的娃娃,玉雕的佳人,当真是俏如春
桃清如秋菊,自有不俗的姿色。

  少女嘟了嘟嘴,仰面躺倒,过了一会儿才闷闷道:「婆婆,我爹爹妈妈为什
么就不要我呢?」

  老妪怨声道:「自己都活不下去,还带着你这拖油瓶做什?」

  叫初七的少女咯咯一笑,点头道:「我就说嘛,一定是这样。」她口中啧啧,
又自语道:「爹娘也是,干嘛扔哩,卖了我不是更好,有钱就能活下去了啊。」

  老妪心中一颤,便觉喉咙干涩,只得假意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知道啦。」少女应了一声。

  两人无话,各自睡去,只待黎明的到来。

  (9)

  风动香帏,片片飞花满春楼,轻调筝弦,声声莺语悦君郎。

  迎春楼花魁小院内,吕思思轻抹淡妆,薄施脂粉,一头乌髻斜坠似飞瀑流云,
她低吟浅唱,一对含情妙目如烟笼飞波,她身上轻纱,薄如蝉翼,一方花红抹胸,
内中鼓鼓然涨显欲出,两团傲人巨物,更是随着抚琴弄乐而颤颤巍巍,在抖动,
在起伏,如拨琴弹音扣人心弦,让人见之,不禁为之勾魂摄魄。

  对面李弘泰以手击节摇头晃脑,双眼微眯神情熏然,身后一名文士装扮的男
子时不时低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汇报着什么,门口不远处,两位劲装武士分立
两侧,腰挺身直,神色戒备,竟是对这靡靡之音丝毫不为所动。

  一曲终罢,李弘泰拍手赞道:「妙,妙,不愧为这凉州首屈一指的花魁,你
们宋国的男人不行,这些个女儿家的手段雅兴,老夫倒是极为佩服的。」

  对面吕思思撤琴起身,摆动水蛇般的柳腰,晃着肥臀款款回到座位,她抿嘴
浅笑,眉眼开春,妩媚道:「大人真会说笑,奴家这些个娱人的雕虫小技,怎能
与在沙场上杀人的健儿们相比,再说大宋与夏国向来邦友,面对金国的侵犯,亦
是情同兄弟,大人又何必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呢?」

  李弘泰心中一沉,暗道这些人果然没一个好相与的,看着对面这女人搔首弄
姿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颇觉腻味,他如今有了王祖英,这种姿色的女子哪里还
入得了眼,「你我既然各有所需,咱们也不必绕圈子了,不如将话说明免得误会。」

  ……

  次日下午,迎春楼,地底密室。

  顾卓婷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看着身旁的阮成博神思恍惚,不由得停下手中
动作,担忧道:「阮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阮成博看着眼前这张绝丽中透着几分纯真青涩的俏脸,想到她以后的命运,
指不定会被那狗官折磨成什么样子,顿时一股无名之火腾燃而起,一边巴不得立
时将她摁在床边粗暴地夺了她的处子之身,一边又恨不得抛开一切豁出性命也要
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他心中纠缠着,矛盾着,逼着他好
似要发疯。

  「没事,我只是在想咱们待会儿出城的对策。」阮成博暗舒口气,压下心中
那股宣泄欲出的冲动。

  一切收拾妥当,阮成博拿了行李,顾卓婷抱了孩子,两人并未回来时的那条
石阶,反而走了当初吕思思进的那扇石门,一路往前走了几丈,又见一道石门,
门后又是一间石室,里面竟是空空荡荡,只有石墙上几盏壁灯闪烁,眼见四周无
路可出,顾卓婷却丝毫不慌,她自打下了密室虽从未离开,但时常见阮成博与那
杨氏妇人由此路进出,想来是另有机关,果然,就听阮成博在一旁开口道:「此
处虽空无一物,却是极为凶险,墙上那八盏烛灯各有机关,以先天八卦之位暗合
奇门遁甲,当中只有两盏才是活门,一旦弄错,便会触发陷阱难逃死命。」他走
到其中一盏烛灯下,招过顾卓婷,指着烛台基座上的雕纹道:「你看好了,这上
面刻有飞鸟的便是乾位,从右开始数,依次便是坎六、艮七、震四,对应开、休、
生、伤四门,这八门八位,只有坎六的休门和巽五的杜门才是打开石门的正确机
关,你以后千万不要弄错了。」

  顾卓婷站在一旁听得迷糊,她只道此次一去不会再回,不明白阮成博为何还
要告诉她这些,什么奇门八卦她又不懂,正自奇怪,忽听他的嘱咐,顿时无措,
呆立无言,「我、我……」

  阮成博见她面有惶急之色,温言笑道:「你若不懂这些也无妨,来,我指给
你看。」他说着扶她走到那两盏烛灯下,又分别指出那雕纹样式,一一让她记住,
方才作罢。

  「这一盏杜门开的便是去外面的石门。」阮成博举手握住烛台轻轻一转,只
听「叭嗒」一声,就见左近一块石壁缓缓退开,露出一条通道来。

  两人在地底下又走了几丈,拐过几个弯,再出来已是到了另一座宅院之中,
上面早已有人等候,一切也已安排妥当。

  阮成博从顾卓婷手中抱过孩子,道:「咱们分开走,我先带孩子出城,你让
杨大嫂准备一下,待会儿再坐马车出城。」

  顾卓婷嗯了一声,她本就没甚主意,此时更是甘愿一切听他安排。

  阮成博走了,那杨家嫂子领着顾卓婷出门,又一路将她带到另一间屋中,这
才开口道:「这里便是杨家,也是我夫妇居住的地方,咱们先坐等一阵,等我那
老伴探得消息确认阮公子他们无事后再走不迟。」

  顾卓婷依言坐了,只不足盏茶的工夫,便见有一人急匆匆地跑将进来。

  「不好啦,老婆子,不好啦,出事儿啦。」那人一边跑,一边压着声音急嚷。

  屋中两人听得喊话,都腾地跳立起来,一个虽惊却无意外之色,一个惶惶然
已面白无色。

  「老头子,怎么啦,慌里慌张的,难不成阮公子也出不得城?」杨家妇人迎
上前,背对顾卓婷向那男子使了使眼色。

  男人心中有数,佯作急切道:「出了大事啦,要是单单出不去还好,现在阮
公子他们都被抓起来啦,唉,这可怎么办哟!」

  身后顾卓婷听得此话,如遭晴天霹雳,两腿一软,只觉天旋地转,几欲晕倒。

  「顾姑娘,你没事吧?」妇人虽背着身,眼睛却尖,赶忙一把扶住委顿瘫软
的顾卓婷。

  顾卓婷一时心焦如焚,只觉眼中发酸嗓子里一阵干涩,沙哑着急道:「嫂子,
怎么办,怎么办啊?」接着便再也忍不住,抱住妇人「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哼!好一个不孝子孙,爹娘死了不去想着报仇,还有闲工夫谈情说爱,没
出息的东西!」

  正当那妇人抱着顾卓婷想要安慰之际,房门外陡然传来几声喝骂,妇人一时
愣神,惊愕道:「谁?是谁?」

  「谁?出来!」男人亦是大喝一声,跨前护住身后两名女子,他警惕四顾,
随后便见一个女人从房门外施施然踱步而入。

  这女人相貌普通,四十来岁的年纪,束着头发倒像是个道姑,但身上衣着却
又是寻常女子所穿之物,只是袖口处收紧的护腕,显示出她江湖武人的身份。

  「怎么,是你们的婊子头不讲信用,还是说我不够格,非得让李大人亲自来?」
女人抬眼斜睨,神情傲慢,盛气凌人。

  那夫妇俩相视一望,对来者身份已是心中了然,只是听她说出这一番话来,
不由心中恼怒,都不约而同转头看向顾卓婷。

  顾卓婷先前听了此人的喝骂,早已心中凄然又羞愧难当,加之本就心有悲伤,
此时竟有些痴呆呆恍惚无神,怅怅然犹如失了魂一般。

  两人见她如此不堪,虽心中轻视,倒也放心不少,本想着李弘泰得了这顾小
娘子,日后必定受宠,趁着现在双方还有些情分,若是将来经营得当,少不得又
是一大助力,如今却见这女人说话这般直白,成心坏事,当下便大声喝问道:
「阁下这是何意,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女人嗤笑一声,神色玩味道:「误会?误会可大啦!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大
人抓了那位姓阮的,这不是栽赃陷害么,那姓阮的与你们串通一气,要坑卖了这
姓顾的傻丫头,我们大人说了,他可不想当这冤大头。」

  那夫妇俩俱都一愣,皆是相顾愕然,不明白这女人为何要将事情挑明了,难
道就不怕坏了自家主子的好事?

  「你什么意思?阁下究竟是谁?」两人顿起疑心,只怕来者并非其人。

  女人负手傲然道:「我是谁凭你们还不配知道。」她自顾前行,全然不把这
二人放在眼里,待走到两人身边,就要错肩而过之时,这才随手抛出一方令牌,
丢给那男子道:「你们当家吕思思的东西,想必不用怀疑吧?」

  那男子下意识伸手去接,突见眼前一花,尚未反应过来,便感胸口一沉,一
股巨力轰然袭来,顿时心如重锤,眼前一黑,整个人已是软倒下去。

  女人一击得手,毫不停滞,反手又一掌拍向身旁妇人。

  那妇人虽惊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但她毕竟是刀口上过活的人,立时醒悟过来,
身子一仰就欲纵身逃去。

  她的反应不可谓不迅捷,但女人的出掌更快,只见那妇人双足刚一离地,便
「啊」地一声惨叫,跌出丈许开外撞翻一地案几桌椅,这才滚落下来。

  「摧心掌?你……你是青城派那……那叛逆?」妇人不得立时毙命,倒在地
上兀自震惊不已。

  女人蹲下身,探了探倒在脚下男子的鼻息,确认已死,这才慢慢踱到妇人身
边,开口道:「算你还有点见识,怎么,是不是很奇怪?」

  妇人挣扎着坐起身,气喘道:「为……为什么?」她此时无论如何也想不明
白,这女魔头既然投奔了李弘泰,双方既然有约,她为何还是这般行事无矩、嗜
杀无状?

  女人居高临下,神色鄙夷道:「你们只知道大人在搜捕顾氏儿女,却不知其
目的,更是忘了他的初衷,这吕思思事都还未查明就自以为是,你说,她是不是
被干糊涂了?」

  妇人经她点醒,不由心头大震,满脸不可思议,「难道她……」话未说完,
已是「噗」地一声,急得喷出一口淤血来,她一时软倒在地喘息不止,竟是再也
没了力气说话。

  女人点头道:「不错,她还没有死,不但没死,如今还成了李府的夫人,所
以,要是你们的事成了,这让那位情何以堪,你说她还有脸再活着吗?」

  「所以,不如卖她个好,偷偷把人劫了另外安置,将来相认也好留个余地?
唉,可惜了!」妇人终于想得通透,虽死了个明白,但也留下了一丝遗憾,是为
自己任务的失败而遗憾?亦或为那位坚贞高傲最后屈服于人的侠女而遗憾?这倒
是不得而知了。

  女人很是谨慎,再次确认了夫妇俩的死亡,这才回到顾卓婷身前。

  此时顾卓婷早已吓得呆若木鸡浑身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虽在当场,但眼
前所见,耳中所听,仿佛是那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是那么的虚幻,那么的不真实,
迷迷糊糊中哪里还会分辨。

  女人见她如此不济,莫名来气,抬手就扇了一耳光。

  「啪!」一声脆响,终于将顾卓婷打回了魂。

  「没用的东西,你爹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女人恶言相骂,嫌弃的啐
了口唾沫。

  顾卓婷捂脸瞪眼,死死咬住嘴唇,哭也不是,发作亦是不敢,当真是楚楚可
怜,委屈万分。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挨打,更别论被抽耳光,当然,被阮成博
那般打的不算,如今被人这般肆意打骂羞辱,一时气意难平,自觉又难不得对方,
当下便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女人哼了声,淡淡道:「是不是觉得很委屈?是不是自以为不懂武功什么仇
也报不了?」

  顾卓婷见她目光凌厉,仿佛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要被她一一看穿,羞愧地赶紧
低头再也不敢对视。

  女人摇了摇头,叹声道:「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还有
什么可以在意的呢,你既然有这等姿色,那便是你的本钱,一样可以用它来报仇,
施美人计也好,用它招徕面首做事也罢,总好过现在这般自弃自怜,用什么所谓
爱情来逃避,来自欺欺人的好。」

  顾卓婷浑身一震如遭雷击,自己埋在心底的那些不堪念头,如今全被眼前这
个女人翻了出来,当下再难掩藏,蹲下身呜呜地哭泣起来。她虽胆小懦弱,却并
非蠢笨,当初住在密室的这段时间,她早就怀疑吕思思身份,只是她不愿去想,
不想打破这份美好,她把所有遐想全放在阮成博身上,以期望能够用情爱的欢娱
来麻痹那残酷的现实,如今梦醒了,心更痛了。

  「是啊,除了报仇,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既然那狗官要抓我,想辱我,那
给他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即便杀不了他,咬掉那根东西让他断子绝孙也算是报
仇了。」顾卓婷抱膝埋首,一边啜泣一边胡乱思量。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还不快起来。」女人一边严
厉训斥,一边伸手去拉,「快起来,还想不想出城啦?还要不要你那弟弟啦?」

  顾卓婷听罢,顿时止住了哭声,站起身来疑惑地看着那女子,一时也分不清
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坐下,把脸擦干净了。」女人吩咐完也不分说,从怀中取出一包零碎东西,
开始在顾卓婷脸上捣鼓起来,她一会儿点膏涂抹,一会儿扑粉化妆,擦擦画画,
忙碌不停。

  顾卓婷任她摆布,只听那女人道:「你那弟弟不知被姓阮的藏到了哪里,我
待会儿先将你送出城,回头再来找。」

  「前辈,您先前说是阮大哥他们……他们……阮大哥不是这样的人。」顾卓
婷难以相信自己的情郎是坏人,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分辩。

  「蠢货!」女人恨不得再给她一巴掌,气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
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我……」顾卓婷一时无措,顿时哑口无言。

  女人又道:「你再笨也该看出吕思思这帮人不比寻常,她们和那姓阮的,都
是宋国的细作间谍,这次就是要把你卖了从中谋利,你这蠢丫头不但帮人数钱,
还把他们当恩人,真是愚不可及。」她见顾卓婷依旧摇头不言,兀自不信,便又
道:「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李弘泰那边的人,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了吧。」

  顾卓婷听她自己说是与仇人一伙,惊得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女人眼疾手快,按下她肩膀,道:「真要说起来,咱家大人可算不得仇人,
他也不过是奉命办差而已,正因为怕你误会,这才派我来救你。」

  顾卓婷怔怔无语,这种公事她哪里得知,只道父亲是个好官,但那位大人似
乎也无错,一时心绪纷杂再难理得清了。

  「行了,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两人说话间,女人已忙完了手上的活计。

  此时再看顾卓婷,额宽颧突,眉高眼细,那张绝丽俏容已然不见,而是改头
换面,好似换了一个人,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妇人。

  「行了,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两人说话间,女人已忙完了手上的活计。

  此时再看顾卓婷,额宽颧突,眉高眼细,那张绝丽俏容已然不见,而是改头
换面,好似换了一个人,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妇人。

  两人尚未出门,又进来一个男人。

  这人看了两人一眼,试探着开口道:「吕思思的人?」见对方点头,这才掏
出一块令牌递将过去,问道:「人呢?」

  女人接过令牌,交给身后顾卓婷,笑容玩味,问道:「李弘泰的人?」

  来人点头,「正是,快把人带出来,我好赶着交差。」

  女人笑着让开身,示意男人进屋。

  屋中,两具尸体分陈地上。

  女人盯住男人后颈,以手作刀,猛然斩下。

  ……

  北城,在一片破旧低矮的房屋之间,在一条肮脏发臭的陋巷当中,顾卓婷忍
着恶心掩着鼻跟在女人身后,她在这凉州城住了六年,还是第一次知道城中居然
还有这么一处穷苦之所,想到自己如今孤苦无依,也不知要如何过活,不免又心
中悲切,暗自嗟叹:「难不成将来也只能在这样的地方苟且偷活?」

  正当顾卓婷为自己的将来凄凉哀伤之际,忽有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阿弥陀佛,烦请这位施主将人留下。」

  对面,一个和尚低头合什站立当中,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顾卓婷抬眼看去,只见那和尚瘦骨嶙峋,面青目赤形如枯槁,直如鬼魅一般,
不由脖颈发凉浑身一颤,下意识缩向女人身后。

  来人正是如空,顾卓婷不识,女人却是认得。

  她终于收起脸上的懒散,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两人虽同为李弘泰做事,但如空却不识这女人,见她神色有异,淡然问道:
「女施主认得我?」他下山行脚后至行恶作孽,便一直不曾以真面目示人,俗世
间甚少有人相识,此时见这妇人显然认得自己,不免心中奇怪。

  女人抱拳肃然道:「大师月前在衙门大展神威,令我等都是佩服不已,在下
自不会忘记。」

  如空见她不愿实说,也不以为意,点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是如何找
到的她,只要你现在把她留下,我可以放你离去。」

  女人有些犹豫,若两人动手,自己显然不敌,心中盘算是否要抬出李弘泰来,
可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对身后顾卓婷轻声道:「你待会儿趁我们动手赶
紧逃,逃不出去就给我找个地方躲着。」

  ……

  傍晚时分,正是日落归家之时,本该渐渐安静下来的凉州城,此刻仿佛回到
了那个动荡不安的夜晚,街上,一队队兵卒横行乱突,呼喝不止,家家紧闭的房
门被强行拍开,三三两两的衙役夺门而入,穿屋过堂翻箱倒柜,一时间,女人惊
叫,小儿啼哭,人声鼎沸,鸡犬不宁。

  城墙不远处,一间废弃的小破屋里,残垣断壁后,顾卓婷缩在一角,听着越
来越近的兵士呼喝之声,一时间心急如焚,几欲失声痛哭,正惶惶然不知如何是
好,就见对面房门突然打开,探出一个人来,那人瞥了眼四周,招手轻唤道:
「小娘子,快上这边来,啧,来呀,快来呀。」

  顾卓婷见那个只探出一颗脑袋的男人,眼小鼻阔,眉疏发稀,容貌甚是不堪,
当下心有顾忌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那男人见她害怕,不由一怔苦笑摇头,正欲
关门,就见那小娘子忽地站立起来,往自己这边踉跄着跑将过来。

  顾卓婷刚跨进屋门,就觉一阵阵恶臭扑鼻而来,仿佛这北城所有的臭味都是
从这屋中散发出来的一般,直熏得她头晕作呕,恨不得转身立逃。

  男人神色讪讪,解释道:「刚收了几担粪水在前院,还得明早才能运出城,
你要是不嫌臭,那就委屈一下吧。」

  顾卓婷压下肚中的翻腾,屈身道谢,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脊突背弯,不但相
貌丑陋,还是个驼背之人。顾卓婷不敢再看,目光游移,只见屋中陈设简陋,破
桌破床,还有几张破旧矮凳,墙角并排放着两只箱子,除去此些便再无别物,顾
卓婷心中忧愁,暗叹自己到时又该如何躲藏。

  两人一时沉默,也就片刻的工夫,耳中就传来阵阵嘈杂的脚步声。

  「糟糕,怎么往这边来啦,难道连我这儿也要来搜?」男人一时惊慌,猛地
拍了把大腿,急的如无头苍蝇般乱转起来,「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转
了几圈忽地顿住,不由分说拉起顾卓婷就跑。

  前门小院,一座草棚之中,一头黑驴见了主人过来开始昂昂叫唤,旁边,一
辆板车停放于前,几只半人高的木桶并排置放其上,墙根角落处,一堆杂物散落
地上,另有几只木桶堆放其间,驼子跑过去,抱下上面一只木桶,一边将底下靠
里的木桶打开了,一边招呼顾卓婷道:「小娘子,快,快钻进去。」

  顾卓婷只闻得一阵粪便的恶臭,掩鼻转首之际,眼角余光便扫到那桶壁上一
片片沉积结块的青黄污物,哪里还敢钻进去。

  男人见她此时还在扭扭捏捏,急得直跺脚,「这般光景,还有什么比命更重
要的。」

  顾卓婷凛然一震,想起那女子的话,当下心中一横,咬了咬银牙,抬脚便跨
了进去。

  「砰、砰、砰」门外已传来砸门的声音。

  「周大哥,这家不用敲门,只管进去就是。」随着外边话音刚落,只听「哐
当」一声,院门已被一脚踹开,随后,六、七名兵士鱼贯而入,末了一位头目模
样的军爷这才跨门进来,在其身后,另有一名衙役点头哈腰,笑脸相陪。

  那头目停下身,游目环视了一圈,这才看向呆呆怔在院中的驼子,抽手在鼻
前扇了扇,皱眉道:「吴老弟,你说的就是此人?」

  姓吴的衙役连连点头,脸上全是谄媚之色,讨好道:「不错不错,就是他,
周大哥,待会儿好戏上演,您老就瞧好了吧。」

  众军士听了他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个个脸上露出一副好奇和古怪,俱都
催声道:「还等什么,让这位吕相公快快上场吧。」

  那驼子此时似乎惊醒过来,眼见姓吴的衙役走将过来,一时竟哆嗦着连连后
退,口中不住喃喃求饶,「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们,求你们不要这样。」

  「吕相公,把你夫人请过来吧,难得军爷们有这兴致,你就让大伙儿开开眼,
如何?」吴姓衙役话里虽是相请,面上却是嘲弄和威胁。

  驼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哀求道:「吴差爷,是小的该死,
没能孝敬你,可小的真没钱啊,你就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啊。」

  「去你娘的,不知死活。」姓吴的一脚踹翻驼子,骂骂咧咧道,「下贱胚子,
给你脸了不是,还真把自个儿当人啦?是不是非得让我牵过来你才肯做?」

  那驼子伏在地上,抱着姓吴的一只脚,只顾求饶,「不要,不要,求你,不
要。」

  「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再说当初不也是你自愿的?还偷摸的干来着,我
说的对不对?」吴姓衙役一脸耻笑,弯腰凑身道,「要不让老哥我帮帮你,在你
背后给你助助威?」他说着转身朝身后军士拱手道,「有哪位老哥帮帮忙,把这
位吕相公的夫人给牵过来?」

  在众人一阵哄笑声中,有人走将出来,那人搓手嬉笑道:「老子长这么大,
听过婆娘与狗奸,却从没见过干驴的,今天倒要好好瞧瞧。」他走到草棚前,将
那只畜牲牵了出来。

  黑驴打着响鼻,「昂、昂」的叫得欢快,被牵到驼子跟前。

  驼子脸上划过刹那的恍惚,他也曾想娶妻生子,无奈没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他,
他认命,只怪自己身有残疾人又长得丑,可他毕竟也是男人,夜深人静之时,一
样想要女人,狠狠心拿出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银子,本想去尝尝那所谓的销魂蚀
骨的滋味,迎春楼自是不敢去想,垂柳巷总能去得,只是没料到,最后连那些个
低贱的暗娼窑子都来嫌弃自己,他血气方刚,阳沸精溢,末了一时头脑发浑,做
了可耻之事,及至后来有人撞见,终被一世耻笑。

  驼子神思游离间,双拳已不自主紧紧握住,往事种种不堪悉数浮于眼前,让
他心中发苦的同时只觉活着再无意义,面对咄咄逼人的衙役,驼子红了双眼不再
害怕,他一下从地上纵起身来,猛地扑向身前的吴姓衙役,「你让我死,我也不
让你好活,我掐死你,掐死你。」

  那衙役不曾防备,冷不丁被他这一扑,瞬间就栽倒在地,他脖子被掐着,又
见面前一双狠戾凶光的红眼,心中一慌,顿时乱了方寸,连刀都忘了拔,只顾拼
命挣扎。

  一旁牵驴的军士眼见他脸色发紫就要翻起白眼,不由鄙夷道:「没用的东西,
凭你这种货色,也敢来和咱们神步营套近乎?」他嘴上骂着,但还是一脚踢开了
驼子替他解了围。

  那吴姓衙役挣扎着爬起来,跪趴在地上呼呼喘气,一时间竟是无法开口说话。

  驼子被那军士踢了一脚直摔滚出去,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时疼痛
难忍,再也爬不起来。

  「你这腌臜的东西,竟敢对我动手?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姓吴。」那衙
役终于缓过劲,抽出刀来,气急败坏道。

  「住手。」那头目眼见要弄出人命来,虽自忖能蒙混过关,但终究不想惹出
什么麻烦,于是摆手作罢道:「算啦,吴老弟,我看这戏也没什么好看,又没甚
婆娘,都是男人,看了只会膈应,别忘了咱们还有任务在身。」他说着点出两名
兵士,吩咐道:「进去看看,给我查仔细点。」

  那俩兵卒领命进去,里面一眼就能看透,哪里藏得了人,两人各踢翻墙角的
一只箱子,算是完成了任务出来复命。

  「走。」那头目似乎也觉得这里搜不出什么人来,当先回身走出门去,其余
兵士亦都跟上出门而去,那吴姓衙役恨恨地瞪了眼地上的驼子,阴沉着脸道:
「等老子回来再找你算账。」他留下一句狠话,这才悻悻然追了出去。

  再说顾卓婷藏在粪桶里,闻着鼻尖的屎尿恶臭,忍着干呕大气都不敢出,外
面的动静虽听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甚了了,此时听得脚步远去,料想官
兵已经离开,可等了一阵也不见那驼子来放自己出去,外面又安静的异常,一时
不由着慌起来。

  「咚、砰」堆叠的木桶在摇晃中掉落下来,在其中翻滚的一只里,顾卓婷终
于爬将出来,看着躺在近前不省人事的驼子,她再也顾不得满身斑驳的污渍,赶
紧过去查看起来。

  驼子并不大碍,很快就苏醒过来,到底是为了帮自己才会落得如此,顾卓婷
不由收起心中的扭捏,扶起丑陋的驼子,将她搀到屋中床上。

  「吕……吕大哥,你没事吧?」顾卓婷先前听人称他吕相公,只道驼子姓吕。

  驼子听了她这一声叫唤,刚缓和下去的脸色瞬间就绷了起来,他猛地从床上
拗起身,一把揪住顾卓婷衣襟,又气又急,怒目吼道:「你也来取笑我,连你也
来取笑我,好啊,你们不就是笑我……笑我没碰过女人吗?那我今天就碰一个给
你看看。」他一把拉过顾卓婷,将她推翻到床上,随后一扭身便扑了上去。

  「啊!你干什么。」顾卓婷被他压在底下,鼻中尽是那股奇特的臭味,正要
挣扎起身,就觉胸前猛地一紧,自己的一只乳房已被他紧紧攥住,「不要……快
放手,求你……快放手……不要……不行啊……呜呜……」顾卓婷一时又羞又急,
又疼又怕,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驼子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怜悯,那股子凶性顷刻间便散了,他失贞不假,
不曾碰过女人亦是真,此刻手中握着这么一团柔软,当真是从来未有过的体验,
虽然当中尚隔着衣物,但那种感觉依旧让他舒服无比,一腔躁动,瞬时坠入其中,
「小娘子,给我吧,求求你,给我一次吧。」他两手乱摸,抓着两只奶子又揉又
捏,他呼吸渐促,性起之下,又伸入顾卓婷裙底乱抚。

  「嗯呜……不要……」顾卓婷身子忽地一颤,立时夹紧了双腿开始激烈挣扎,
她柳腰乱扭,躲避着底下那只作恶的大手。

  驼子喘着粗气,一手抓奶,一手扣阴,体会着那种丰软润手的感触,此时他
下体早已暴涨如柱,恨不得立时找个肉洞来插,赶忙趁出一只手去扯顾卓婷裤子。

  眼见自己即刻便要失节于人,顾卓婷总算鼓足了力气,抬腿向上,狠狠一顶。

  「嘶……」那驼子顿时弓起身,本来就驼的背变得更驼了。

  他捂着下体,翻倒下来,蹲在地上,哭了。

  「我为什么命这么苦啊……为什么没有女人和我好……驼背怎么啦……长得
丑我又有什么错……我能挑能扛……哪里不好了啊……为什么啊……这活着还有
什么意思啊……」驼子哭哭啼啼,一边哭一边叫屈喊冤,神情当真是哀痛悲切。

  顾卓婷本欲夺路而逃,但见他如此痛哭模样,又听他说的这般凄惨,心中已
是大为可怜,想到白日里那女子对自己所说的话,连同此时此刻自身处境,不由
心中黯然,「哎,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倒不如就躲在这儿等那位前辈,只是……
这里毕竟是他家,人家先前已是舍命相救,这份恩情我就算以身相许那也是应当,
更何况如前辈所言,为报仇计,又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可他这模样,实在是……」
顾卓婷终究还是心有厌恶,不由低头暗自羞愧起来。

  驼子终于止了哭声,这一发泄,心中的郁结倒解了大半,他到底是个老实人,
想起刚才之事,吓得赶紧跪地赔礼道:「对不起,刚才是我……是我不对,我该
死,我该死!」他一边道歉,一边扇着自己耳光,直打得啪啪作响,双颊通红,
显然是使了真力。

  「你……你无须如此……」顾卓婷见他真个打出牙血来,心中仅存的那点冤
气便彻底消散了,她见一时劝不住,只得弯身去拉他双手。

  「小娘子,你……你走吧。」驼子转身避开,已是无颜面对。

  顾卓婷心中一惊,「他要赶我走?难道是因为刚才我没有答应他?这……这
可怎么办?」她心中惶急,一时胡思起来,一会儿狠狠心,打算依了他便是,一
会儿又心颤颤,这般模样不由得让人却步,她迟疑来迟疑去,眼见主家又要逐客,
当下心中一叹,低声道:「我……我给你便是。」

  驼子一怔,狐疑道:「什么?」随后自以为听了明白,摇头道:「不用,我
救人也不是为了钱财。」

  顾卓婷羞红着脸,怯声道:「你不是说,没……没碰过女人吗?我……我给
你。」她越说越轻,直至声如蚊蚋。

  驼子近在身前,猛地直立起来,显然是什么都听到了。

  「真……真的。」他弓着背,瞪大眼,说话都有些颤抖,有震惊,有惊喜,
亦有几分好奇,一时七情上面,当真是复杂无比,一张难看的脸愈加显得丑陋了。

  顾卓婷心儿一跳,恨不得立时反悔,「但你不能……不能坏我身子。」见他
沉下脸目露疑惑,赶紧低下头接着又道:「我……我可以用嘴……用嘴帮你吃出
来,除了不能……不能真个……那个……你要怎么玩……我都……我都答应你。」
她好不容易说完,已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小娘子成全,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不、不、不……你就是我的恩人,
我……我给你磕头。」驼子心中激动,又慌忙跪下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顾卓婷见他如此心诚,方才稍觉好受了些,她伸手虚扶,柔声道:「你起来,
到……坐到床上去。」

  驼子颤颤巍巍坐到床上,手僵脚硬,一时不知要如何才好,他虽有听过风月
场里的这些个花样,但又哪里亲身受过,此时见她真个要用嘴来弄,心痒难拒的
同时,又手足无措起来。

  顾卓婷也不管他,自顾在他腿间跪了,熟练的探出手就欲去抓那条阳根,刚
要触及便猛地顿住,她到底是个女子,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终究还是有些羞
怯,她缩回手,扭捏着道:「你……你把那个……那个解了。」

  驼子嗯了声,抖着双手解开腰带,屁股一抬,一根硬梆梆的肉棍儿瞬时弹跳
而出。

  看着面前这条欢欣雀跃,跳动不止的陌生男根,顾卓婷神思流转,脑中竟一
下浮出那根熟悉的阳物来。

  「咦,比阮大哥的小多了,又瘦又矮,还弯弯的,难道这东西也是随人长相
的么?」

  她伸手轻轻将它捉住,立时感受到了那份火热与坚硬。

  「呀,好硬!」顾卓婷暗呼一声,手里不禁稍力捏了捏,只觉犹握铁杵。

  驼子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胯前,握着自己阳根的女人,一时意气奋发,气血翻
涌,只觉浑身上下所有的气力全都往那只小手奔涌而去。

  「噫!」顾卓婷低呼一声,惊的差点脱手,她还是第一次发觉,那阳具在颤
动间竟似还有心脏那般强烈的脉动。

  「扑通、扑通、扑通」布满阳根的血管在贲张,在跳动。

  「咚、咚、咚」驼子的心脏在擂鼓,在激动,在兴奋。

  阳根坚硬如铁,仿佛已是硬得不能再硬。

  驼子感觉下体快要硬得抽筋。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时候,顾卓婷扬起素手,开始撸动。

  「呼……」驼子暗吁口气,感受着那只白嫩小手的柔软与温暖,仿佛一下找
到了泄气的出口。

  只套弄了几下,顾卓婷便张开小嘴,低头凑了上去。

  「喔——」驼子只觉自己那话儿好似被卷进了一片温暖的漩涡里,这种温润
柔软的包裹之感,当真是生平仅有,那种说不出的舒服酥痒,不禁让他忍不住屁
股一颤怪叫出声。

  「嗞啧、嗞啧、嗞啧」

  口中的阳根不及以前那根粗长,顾卓婷又是勤练有方,此时吞吐自然驾轻就
熟游刃有余,不但能吃得更深,舌头也有了伸展空间。

  「吸溜、吸溜、吸溜」

  唇瓣刮着棒身,香舌卷着龟头,吸吮的同时,她的舌头已能在内里一并舔扫,
缠绕。

  她的口技已能登堂入室。

  小嘴里又软又滑,阳根出入其间,紧裹之余又毫无阻涩之感,只吞吐了十几
个来回,便爽的驼子一时神魂颠倒,忍不住抬起屁股耸动起来,开始在顾卓婷嘴
里抽送。

  「咕嗞、咕嗞、咕嗞」

  「唔……嗯……唔……呕……」

  不可避免,阳根顶入了喉间。

  阳物虽有不及,但想整根进入,依旧是有些强人所难。

  好在这份不适并不强烈,顾卓婷直觉可以忍受,许是为了讨好,抑或是为了
曾经不能做到的遗憾,顾卓婷非但没有退却,反而迎头而上,直抵阳根底部。

  「哦……唔……」随着一声哽咽,一抹红唇划过,整根阳具已然消失不见。

  「噢……」驼子浑身一颤,只觉自己那话儿挤进了一个窄小柔软的所在,那
里紧仄无间,正裹着前端蠕动不止。

  驼子哪里经过这种阵仗,弓着腰佝偻着背,早已被这销魂蚀骨的快感卷得魂
儿都要飞了。

  「这就是『水龙入潭』吗?终于做成了一次,可惜阮大哥……」顾卓婷喉中
卡着男根,藏在驼子胯间的脸上,有些雀跃,有些自得,更有些遗憾。

  可怜驼子,咬着牙关喘着粗气,强忍着心中的躁动不安,只觉底下热气蒸腾,
快感铺天盖地。

  「小娘子,你……你快松开,我……我要完了,呃……」驼子刚一开口,气
就漏了,再也挡不住这排山倒海般的泄意,屁股一紧浑身一颤,弓身隆起背上的
驼峰「扑」地射出精来。

  他毕竟良善实诚,不想自己这些秽物污了这小娘子,便赶紧缩腰撤臀,欲将
那话儿抽离出来。

  「唔……」顾卓婷只觉喉间一烫,一股粘粘滑滑的东西瞬间沾满喉咙,不等
自己反应,就顺着食道全滑落下去,随即便是肚中一暖。

  「呕……」她干呕一声,猛地抬头吐阳,直觉腹中翻腾欲呕,她可以对阮成
博甘之如饴,可这驼子的恶心东西,她如何肯咽。

  「扑、扑、扑」驼子接二连三,只在须臾之间。

  顾卓婷正抬头仰面,那些阳精不偏不倚,全打在她的面上。

  驼子一下呆了,本能地握着阳根竟是一时忘了挪开。

  「啊……嗯……」顾卓婷双睑粘湿被糊的睁不开眼,只觉面上黏黏烫烫,情
知自己被射了一脸,好在她并非初次,倒也没有强烈抗拒,心里想着,只要不是
吃进肚中,就由着他去,事后清洗一下便可。

  阳精并未射绝,驼子见她不躲反仰起脸面迎合,心中一动,把着自己的男根,
开始朝女人的脸指指点点。

  额头,两颊,鼻尖,全都浇满了一坨坨粘糊的灰白,尤其是那双抿紧着的娇
唇,驼子恨不得想再撬开它,看看被自己的东西灌满,到底是个哪般模样。

  「呃……呃……」驼子压抑住心中仰天长啸的兴奋,低哼着,终于射光了积
年累月的欲望,看着跪在自己胯前,满脸阳精的女人,他生平第一次有了种骄傲
的感觉。

  粘糊的阳精在慢慢化开,顾卓婷的脸仿佛似烧融的油蜡,也在一坨坨融化,
滴落。

  「啊!」驼子猛打了个激灵,大叫一声,吓得仰面摔倒,那驼背在床面上一
支,他整个人便如不倒翁一般摇晃起来,那模样直如翻盖的王八,可笑又可叹,
急切间,他顺势翻个了跟头缩到床角,此时再看这女人的脸,眉目早已糊在了一
起,整张脸亦是融成了一块,当真是面目全非,可怖之极。

  「你……你是人是鬼?」驼子浑身战栗,牙齿打颤。

  顾卓婷仰着头不知所以,覆在阳精下的一张脸满是疑惑,等察觉面上似有东
西脱落开来,这才醒悟:「想来是先前抹的妆容被阳精冲洗得化掉了,我就说黏
糊糊的满脸都是,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她抬起双手,屈指刮去眼窝处的浓浆,
这才睁得开眼,见躲在床角瑟瑟发抖的驼子,不觉好笑,抹了抹嘴解释道:「是
我刚才易容的白膏被你的……化掉了,哪里有鬼。」见他依旧疑神疑鬼,不由嗔
道:「吕大哥,你去打盆水来让我洗洗便知。」

  驼子这才手忙脚乱地去舀了盆水端到床上,叹声道:「我不姓吕,我叫吴有
季。」

  顾卓婷怔了怔也不分辨,只道是自己听岔了,她站起身,俯腰忙着洗涤。

  阳精被水泼洗,和着一些白屑,在水盆中飘荡沉浮,一盆清水转眼就变得污
浊不堪,难以再用。

  足足用了盏茶时间,换了三次水,顾卓婷这才将脸洗得干净。

  没了那阳精浊物的掩盖,顾卓婷恢复了本来的容貌。

  驼子便见眼前一张清丽绝伦的俏脸,光滑白嫩滟光点点,眉黛如画,眸若星
光,在涓滴水意的浸润下,晶莹剔透纯净精致,愈发显得美艳非凡,昳丽无双。

  驼子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直看得怔怔出神,口中不住自语:「不是鬼,
是仙女,是天上的菩萨见我可怜,下凡来啦。」

  顾卓婷在一旁听得清楚,心中不觉也是暗喜,娇羞着低下头去。

  「女菩萨,我……我还想……你、你再帮我……吃、吃……」驼子见她美貌,
顿时欲念又起,但又觉得对方美的高不可攀,有种不容亵渎之感,竟是一时不敢
近前,期期艾艾,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看来想要在这儿呆上几日,自己免不了还是要帮他再弄几回,罢了,本就木
已成舟,既然如此,便是全应了他又何妨?想到此,顾卓婷柔声道:「吴大哥既
救了我又肯收留小妹,大哥的要求,小妹自然也是肯的,但小妹此刻身陷囹圄,
唯一的弟弟又福祸难料,我这心里,担心的厉害,现在……」

  驼子这才惊觉面前这位女子只怕就是月前官府搜捕的顾氏后嗣了,他猛然一
惊,倒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突然想起了与自己同姓的那位衙役。

  「不好,咱们快逃。」驼子心急火燎淫念全失,一会儿想去收拾衣服细软,
一会儿又想去牵驴套车,弄得一时颠三倒四,手忙脚乱。

  顾卓婷见他慌里慌张,赶紧问道:「吴大哥,这是怎么了?」她此时倒并不
甚担心,心中暗想,就是官军再来,大不了自己再藏进那粪桶里便是,想来也发
觉不了。

  驼子顿足道:「刚才带人来的那个衙差,他不是好人,谁要是敢得罪他,不
死也要扒层皮,我先前那般掐他,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以他的性子,晚上肯定
要来寻仇。」

  「啊,这……这可怎么办?」她能躲,这屋主又哪里躲得过去,顾卓婷也惶
急起来,「可要逃到哪里去?我……我现在哪里出得了城。」

  两人一时都默然愁眉,看似都在思量对策,可又哪里想得出来。

  「哎,只要再过几个时辰,等寅时一到,咱们兴许就能逃得出去了。」驼子
叹了声,又道:「但愿那吴建仁晚上脱不开身,不要找来。」

  两人都暗自祈祷,不觉已是过了戌时,方才觉得肚饿,驼子草草弄了点吃食,
就去院中忙着准备,顾卓婷便留在了屋中休息。

  也就到了二更时分,驼子正坐在屋门前看守,忽听得院外传来几声动静,寻
声去看,就见一旁低矮的院墙上爬上一双手来,尚未露头,驼子便知是那姓吴的
寻仇来了,他现如今不要说屋里窝藏了逃犯,便是这姓吴的也不会放过自己,当
真已是穷途末路了,他心中一横,左右不过一死,眼见姓吴的马上就要探身爬将
过来,索性就随手抄了根棍子猫到了墙根下。

  那唤做吴建仁的衙差刚翻墙下来,如何能料到底下竟躲着一个人专等着自己,
还未站稳便觉脑后生风,他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若说躲如何能躲得过去,合该
他命中注定死期未至,驼子这一棍挥得太巧,正赶上他脚下打滑身子趔趄,这一
棍恰好擦着他的后脑勺抡在了墙上。

  只听「嘭」地一声响,一时泥土飞溅。

  「嗯?难道刚才爬墙太用力,这破墙倒了?」吴建仁不疑有他,捂着后脑转
身来看。

  两人对眼,俱都一愣,各自都有些发懵。

  驼子反应比他快,已经抡圆了第二棍。

  吴建仁也反应过来,一边向后急躲,一边去拔腰刀,他脚步踉跄,手忙脚乱,
竟一时没能抽出刀来。

  「直娘贼,入驴的畜生,凭你也敢来动手!」他终于拔刀在手,霎时有了底
气。

  两人都不懂武艺,只凭意气乱打,一个挥棍,一个劈刀,一个在前追,一个
在后退,驼子豁出了性命,气势十足,那衙差缩手缩脚,外强中干。

  「砰」地一声,木棍终于磕上了钢刀。

  吴建仁本就握刀不正,又是胡乱挥挡,被一棍打来,正敲在刀身上,顿觉手
里一麻,整条胳膊都被震得直发抖,哪里还有力气拿捏。

  驼子见他被自己打落了刀子,又见手中已经断裂的木棍,便随手向他砸了过
去,同时身子一扑,想着要与先前一般将他掐翻在地。

  吴建仁此时有了防备,哪会让他轻易得手,两人一时滚翻在地扭打成一团。

  两人此时都被激起了血性,都是想着弄死对方,亦都拼出了老命,顷刻间生
死难分。

  驼子毕竟身有残疾,体格上就差了一截,缠斗中已被吴建仁压到了身下。

  「老子今天说过,不杀了你这畜生,老子就不姓吴。」吴建仁掐着驼子的脖
颈,将先前遭受的白眼憋屈全都发泄在了双手上,只觉心中快意非常,竟是连身
后多了一个人都不曾发觉。

  顾卓婷早前正趴在桌上休息,陡听外面动静就惊醒过来,躲在门后一看,正
见两人滚在院中打斗,眼见驼子不敌在地上胡乱挣扎,似乎随时都要掐死过去,
不得不壮起胆子,在门后随便拿了根东西就走了出去。

  吴建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屋里竟还藏着一个人,加上女子步履本就轻盈,
等顾卓婷走到了他身后都未能得知。

  顾卓婷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看到了地上的驼子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她
来及多想,鼓足勇气,举高了手中之物。

  驼子双眼迷离,本已为自己即刻就死,不想隐隐之中看到一个人影,只觉浑
身一振,立时有了希望。

  吴建仁忽见驼子眼放光芒,心中疑惑,不觉循着他视线转头看去。

  就见在自己身后,一位女子正闭着双眼高举双手,女子长得实在好看,美得
令人惊叹,在这夜色清光之中仿佛是刚下凡间的仙子,吴建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才猛然认出女子身份。

  「是你……」他惊呼出声。

  顾旧婷被他一吓,高举的双手终于落下。

  那根东西状如木棍,但顶端却绑了一个铁勾,平常被驼子拿来掏粪之用。

  「啊!」一声惨叫,只见那倒勾正好刺入吴建仁的一只眼眶,被顾卓婷一带,
勾出一只血淋淋的眼球来。

  吴建仁捂着眼嚎叫着,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顾卓婷看着他的惨样浑身颤栗,哆嗦着将那根东西扔到一边不知所措。

  好在驼子喘过了气,爬起来去拾了刀,一刀结果了他的痛苦。

  一个没伤过人,一个没害过人,两人站在院中,一时都瑟瑟发抖。

  ……

  寅时,五更,天还未亮,一切都罩在朦胧之中。

  北城城门,门还未开,一辆驴车就已缓缓驶来,车前,一个驼子弓着腰引着
路,满脸谦卑,不停讨好着:「军爷辛苦,军爷辛苦。」

  守门的头目挥扇着一只手满脸嫌弃,捂住嘴鼻上前,绕着驴车象征性地转了
一圈。

  驴还是那头驴,驼子还是那个驼子,难不成就车上的这几桶屎,还能变出什
么花样来?

  那头目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守卒开门放行。

  驴车慢慢驶出城门,没有加快,更没有停下,依旧一路慢慢悠悠,渐渐远去。

  等走出去足有半个多时辰,驼子这才在一条山道旁停了下来。

  他爬上车,将边上两只粪桶挪开一寸空隙来,挤过去,打开中间的那只粪桶,
高兴道:「顾姑娘,出来吧,咱们终于逃出来啦。」

  顾卓婷探出身,果见周围群山逶迤,天地苍茫,一时竟不禁喜极而泣。

  「好不容易逃出来,姑娘应当高兴才对。」驼子也是眼眶湿润,心中感慨。

  只因两人都太过激动,难免乐极生悲。

  就在顾卓婷跨身出来,不想脚下一磕,身子一个趔趄,撞在了前面的一只粪
桶上。

  驼子赶忙伸手去扶,可惜已然不及,只见那只木桶一晃,立时翻倒下来,一
时间粪水倾泻而出,恶臭熏天。

  两人赶紧躲避,驼子站在外侧,倒也容易,可怜顾卓婷被挤在中间,忙乱中
只得往后躲,她又躲得急,这一退又撞在了身后的粪桶上。

  「小心。」驼子赶紧伸手,一下拉住了那只即将倾倒的木桶。

  只可惜顾卓婷慌上加错,陡听驼子的这一声喊,竟也下意识伸手去抓,偏偏
她又立足不稳,脚下粪水打滑,一下便摔倒下去,这一抓没能抓住木桶,倒一下
抓住了驼子的那只手,驼子被她一扯,也被带了个趔趄,两人同时摔倒下去,连
同身后那只装满粪水的木桶。

  「哗啦……」青的,黄的,成团的,稀烂的,全都铺天盖地,淋了下来。

  顾卓婷与驼子倒在车上,被兜头兜脸浇了一身,不及闭口的,还被灌了一嘴。

  「呕、呕……」两人狼狈地都从车上逃下来,站在路旁恶心的吐将起来。

  ……

  丛林苍翠起伏,山涧蜿蜒汇聚,清晨,太阳在远山的尽头尚未露面,淡薄如
烟纱的光芒就早已洒落在了这天地之间。

  水声潺潺,在一处小潭石滩里,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儿正泡在水里沐浴洗漱。

  此时在水潭中,顾卓婷屈腿抱胸,尽可能将自己的身体藏在水中,身旁,驼
子背着身蹲在水里,眼带温情,满脸笑意。

  先前两人满身污秽,好在驼子知道此处有个水潭,两人一时也顾不得其他,
当即跳入水里清洗起来。

  驼子边洗边脱,很快就是清洁溜溜一条,想到自己尚未见过女人的身子,便
不禁偷眼去看顾卓婷。

  身上太脏,顾卓婷刚进水中,身周的溪水就被染的污浊不堪,只得又换地方,
水潭本就不大,慢慢地便往驼子处靠近过来。

  「你这样不行,得脱衣服,要不然可洗不干净。」驼子在一边好意提醒。

  顾卓婷低头沉思,心中暗想,如今连自己这样的丑态他都得见了,何况又吃
了他的那根东西,这身子给他瞧去还有什么打紧?想罢,便也解衣除裤,把自己
脱了个精光。

  两团白嫩随着她动作在水中晃荡沉浮,驼子的一颗心也跟着一起七上八下。

  「带上衣服,咱们去那边。」驼子轻咳一声,说完指了指上游,率先而去。

  入水口水浅,两人坐在水底,尚不能及胸。

  驼子将衣服压在下游不远处,兀自让水流冲着,转身看到顾卓婷漂荡在水中
的半边胸乳,一时心旌摇曳,壮起胆子道:「我来帮你擦背。」

  顾卓婷也是担心后背洗不干净,便依言娇羞道:「那就有劳吴大哥了。」

  驼子心中大喜,爬到她身后,看着晶莹光滑的肩膀,颤抖着双手搭了上去。

  他时常给自家的驴子擦背,却从来没有擦过女人的背。

  只觉手上软软的,嫩嫩的,又很光滑,比水中的卵石都要光滑。

  驼子一边擦着,一边摸着,随后蓄谋多时的双手终于从腋下钻了过去,一下
就抓住了那两只毫无防备的乳房。

  满手的嫩滑,满手的细腻,稍力一握,丰弹无比。

  喔——,驼子在心中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自己曾经幻想了无数个夜晚的奶子,
今天终于如愿了。

  「嗯……」顾卓婷挣扎了几下见没能挣脱,娇怯中便由着他去了。

  驼子耸着背,身子紧贴住顾卓婷,在抚摸,在揉捏,在把玩。

  顾卓婷耳边听着他的粗喘,后背挨着他的坚实,尤其是胸前的充血饱胀和后
腰处的坚挺硬顶,让她一时有些意乱情迷。

  「嗯……嗯……」她心如鹿撞,不知不觉已是轻哼出声。

  「顾小姐,你站起来。」驼子收手,扶住她的腰示意她起身。

  顾卓婷只道他在水中擦洗不便,自己又被他摸得七上八下,一时不及细想,
逃也似的立时就站了起来。

  「哗啦」声中,一个已经起身,一个便即转身。

  「呀!」顾卓婷惊呼一声,看着趴到自己胯下的驼子,赶忙捂住下身,「你
……你干嘛呀?」

  驼子抬头央求道:「顾小姐,你行行好,让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
女人的屄是个啥模样,你好人做到底,就让我了了这桩心愿,我求你了。」驼子
一边苦苦哀求,一边伸手去扒拉遮挡的那双素手。

  「别……你别这样,不要……」顾卓婷想逃,可一时又挪不开步,却是双腿
早已被驼子紧紧抱住。哎,她叹息一声,无奈道:「那你……只准看,只准看一
眼。」眼见驼子点头,顾卓婷只得红着脸撒开了双手。

  看着仰头上来的驼子,那双似要放出光彩来的眼睛,顾卓婷臊的慌忙闭上了
眼。

  「啊!」顾卓婷打了个激灵,一下又捂了回去,既委屈又生气,「说好只准
看的,你怎么……」

  「我想看看里面,你让我也看看里面吧。」驼子得寸进尺,面对如此妙处,
老实人也得变成无赖。

  「看完了里面就得作罢,你不能再胡来。」事到如今,顾卓婷只想着快点收
场。

  说完,不等驼子答应,她双手摁住牝户两端,慢慢住两侧拉扯。

  粉嫩的双唇渐渐张开,露出里面鲜嫩的肉穴,内里的腔道在层层蠕动,顶上
的肉芽在慢慢生长。

  驼子看得痴了,一时口舌生津。

  于是他吻了上去,一口含住了她。

  「啊……」顾卓婷料不到他会用嘴,她从来没这般被人用过嘴,当初阮成博
虽曾有意,但最终还是作罢了,因为在他心里,像他这样的男人,去舔女人的下
阴,不管那个女人是谁,都是件非常羞耻,非常下贱的行径。

  顾卓婷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人口的滋味,只觉下身暖洋洋,如沐春风,飘忽
忽,如临海浪,那种酥麻搔痒的感觉,一会儿高起云霄,一会儿又坠入深水,浮
浮沉沉仿佛着不到地一般,直羞得扭腰欲躲,又恨不得去挺胯厮磨,当真是好生
难受,却又好不舒服。

  「滋、滋、滋」驼子吃得津津有味,一条大舌在牝户上乱舔乱挑。

  顾卓婷感觉自己的整个下身被紧紧裹住,内里似有条肉虫在游走,在顶撞,
终于夺门而入。

  「啊……嗯……」她浑身打了个颤,双腿陡地一软,快感如潮水一般席卷而
来。

  驼子有些明悟,心中会意,挑开两片粉唇,钻进里面,去顶动,去刮蹭,一
时搅得里面天翻地覆,海浪滚滚。

  顾卓婷晕乎乎如踩棉絮,强烈的快感让她直觉天旋地转,忍不住双手一探,
扶在了驼子身上。

  就在这清晨的林间,就在这一洼小水潭之中,如此山野风趣里,两个人也渐
入佳境。

  此时的驼子,早已扛起了顾卓婷的一条腿,两手托抱住她丰臀,在一边抓揉,
一边狂舔猛噬。

  再看顾卓婷,一手扶着他肩,一手撑着他恶心丑陋的驼峰,早已顺从了自己
的身体,在颤抖,在陶醉,在迷失。

  咿咿唔唔中,有酥人的呻吟声,有沉闷的舔食声。

  水声潺潺,滋生在男人舌尖,流淌在两人脚下。

  「啊……嗯……不行了……我……我要去了……啊……」随着她一声酥人抵
死的娇吟,顾卓婷整个人直欲软倒,只觉小腹一阵痉挛,一股热流直泻而出。

  「唔、唔、唔」驼子只觉一股激流直灌入嘴里,来不及细想,蹲在底下便开
始大口吞咽起来。

  顾卓婷第一次泄身,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强烈的快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极致
的快乐。

  她以为自己尿了,不堪之下蹲入水里,羞得掩面而哭。

  「你咋了,是不是我弄疼你啦?」驼子也是第一次,只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
对,又见她只顾捂脸摇头,心中更是惶急,「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都好,千万
莫要再哭了,我……我见你哭,心里着实难受。」

  顾卓婷听说这么一说,果然渐渐停了哭泣,哽咽道:「不关你事,我只是恨
我自己,这么没出息。」

  「嗳,不就是憋不住尿嘛,有啥好恨自己的。」驼子以为她在说刚才尿了的
事。

  「你……」顾卓婷一时气结,她本是在恨自己经不住挑逗,抵不住身体的诱
惑,更是在恨父母惨死,弟弟下落不明,自己不但无所作为,还差点堕入淫欲。

  「咱们现在逃出来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驼子见她就要恼羞成怒,赶紧
扯开话题。

  果然,顾卓婷立时顿住,只觉天地茫茫,哪里有自己的去处,幼弟生死难料,
自己哪里想得出办法,「我弟弟还在城中,当初有位前辈让我先躲起来,答应我
会帮忙寻找,我得等她。」

  驼子犹豫道:「可咱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城门的官爷见我这么久不回去,
说不定要起疑,要是去家里查看,那就什么都藏不住了,还不得出城追来?」

  顾卓婷想起昨晚那衙差的尸体尚且还躺在院中,情知他说的在理,不由也慌
张起来,急道:「可咱们的衣服都还没干呢。」

  「哎,先将就着,反正这山林里也没什么人。」驼子倒不以为意,起身穿好
后,道:「咱们的包袱还在车上,我去拿来。」

  两人出逃,当然带了衣物细软,只可惜这包东西一样被泡进了粪水里,驼子
找了根树枝挑起,见自家驴子兀自站在那儿,不由心中暗想,两人要是骑驴走,
怎么也快不过军爷的马,索性就解了套子,抚了抚驴子道:「以前多有得罪,既
然相识一场,如今有难,咱们就各奔东西去吧。」说完猛地拍了下驴臀,那驴儿
吃痛,嘶昂一声,就沿着前路奔走了。

  等驼子回到小潭边,顾卓婷早已穿上了衣服等候,只是那衣物虽有拧干,但
穿在身上到底不爽利,她扭扭捏捏,只觉浑身地不自在。

  驼子的一双眼自打来时便没挪开过,那衣服粘湿湿地贴在顾卓婷身上,把里
面什么都透了出来,那份婀娜,那种起伏,身形一览无遗,尤其胸前两团饱满,
绷紧中体态立现,两腿当中处,乌影簇簇,隐约间更显神秘,直看得驼子几欲喷
血,下体立时就挺了起来。

  他此时比顾卓婷更是狼狈,湿漉漉的衣服几乎全粘在身上,那话儿一顶,整
个就凸显了出来。

  如此显眼,顾卓婷哪能视而不见,娇羞着赶紧转过身去。

  驼子的鸡巴更硬了,顾卓婷身后,一个圆润的丰臀儿被勾勒的翘挺异常,肉
墩墩又紧致致,让他忍不住想摸,想掐,想深入。

  远山巍峨,层峦叠嶂,林木苍翠,郁郁葱葱。

  两人走在山间,脚下早就没了山路,爬到此时,都已汗流浃背,驼子脱了上
衣,光着膀子露着驼峰,顾卓婷穿着湿衣又被汗水一蒸,恨不得也脱个干脆,尽
管是在这深山野林之中,她亦是不敢,只是悄悄扯散了衣襟,让衣物尽量不贴在
身上。

  驼子时而走在前,转身偷瞧那漏跳出来的大白奶子,时而跟在后,紧盯那两
瓣晃摆的挺翘屁股,一时心猿意马。

  顾卓婷此时哪有力气管他,只当没看见,全都由着他了。

  「就快到了,我记得那山洞就在前面。」驼子瞅了瞅四周,确定道。

  顾卓婷总算松了口气,看着身后这崎岖险峻,直如自己曾经的遭遇,如此多
的苦难,如今一时得脱,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再往前看,一片幽深茂密,
不知前路何处,不禁又彷徨迷茫。

  「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着身旁偷瞄自己胸部的驼子,顾卓婷气恼
的同时,没来由心安了几分,只觉这驼子似乎也不甚难看,不再碍眼了。

  两人继续前行,往深山而入,头顶烈日悬空,但愿能替二人照尽魉魍魅魑,
还他们一个朗朗乾坤。